早九点的航班,也不算太早。
奶□□一天就要求了大家起床时间不得超过6点,算上早饭和交通,赶到机场时间差不多将将好。
大概是头一天晚上在席上喝了酒,冯潇觉得困倦得很。虽然强大的生物钟叫醒了她,但正是困得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会儿才起,不起不行,还有一个要撒起床气的狗子呢。
索性行李什么的,都已经随车先走了,这次出发都不用带什么的。
冯潇帮着给正宕机的“大儿子”洗漱穿好衣服,背个随身的小包包就能出门。
上了飞机之后,冯潇实在是坚持不住,裹着毯子就又睡了。
中途迷蒙间醒来,发现自己枕着狗子的手臂,而他单手拿着纸和笔在写写画画些什么。见她微微睁眼,狗子伸手轻揉地拍拍,哄道:“还早呢,你继续睡。”
冯潇心想,这是把她当小孩哄呢?
结果下一秒就朦胧了意识,还真给哄睡着了。
一觉睡到飞机落地,机体在地上滑行产生的摩擦噪音将她吵醒。
飞机上这一觉睡得深沉,醒来后精神头足得很。
车子直接在机场车库,可以无缝衔接。
一行人走到车库这一段路上,冯潇就已经看到陈爱遗接了数个电话。
嗯,可怜的大哥。这年头,资本家也不好当。
冯潇看到了等在车库的随车医生,身形清瘦,高领毛衣+长大衣。是帅的。
额头被狗子给弹了一下:“看什么呢?”
冯潇悄声说:“他一看就没有户外行走的经验,过不了多久就会嫌大衣碍事又不保暖了。”
狗子“唔”了一声,算是认同。
由于奶奶不想出行队伍里带外人,这次除开这位没有野外作业经验的年轻帅医生以外,司机、助理、秘书、保镖什么的一个也没有带。
医生自我介绍叫王帅,观言行挺随和。
冯潇和狗子咬耳朵:“不是说医生都很忙吗,这医生怎么有时间跟我们走这么多天,会不会不靠谱。”
“他是私立医院的,我哥认识他们院长,临时雇用一个月。我哥给他开了五倍工资,能不笑脸相迎吗?”狗子撇撇嘴。
好吧,这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陈爱遗带着王帅和爷爷奶奶乘房车,两个年轻人换着开车。
越野车这边是爸爸妈妈和冯潇小两口。陈爸爸和狗子轮流驾驶。
冯潇倒是能开车,不过她没驾照,只好偷懒。
为了将就两位老人的身体,一家人商量了下,每天行驶距离不能超过300公里,尽量控制在200公里以内。这样每天呆在车里的时间也最多不超过3小时,不会那么累。
他们走的不是正儿八经的川西线,而是途径哪里觉得好玩就去哪里。
从西川出发,途径峨眉和乐山,奶奶当即决定玩个一两天。这样的慢节奏,小辈们求之不得。
临近年关,这边居然还是旅游旺季,人多的很。多数都是退休的老人家,也是打算在外地过年的。
峨眉山有什么呢?
有讨嫌的猴子,有山涧积云蓄雨的盛景,有从山脚到山顶的四季变换,有庵堂的素斋,还有高处的金顶。
一家子没有幸运到遇到峨眉金顶和佛光,但等候许久还是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日出和太阳。
狗子拉着冯潇背对日出自拍。
“我说过要和你一起看遍这世间所有的日升月落的美景,这里勉强算得上一个,咱们打个卡。”
冯潇有点懵,狗子气急败坏:“你你你……你不会忘了吧。”
她作无辜悔过状。
谁教他每天太能逼逼叨叨,一天要和她说十二吨的话。她哪里能够每一句都记得呢?
翻捡一番繁杂的关于狗子的记忆,好像是他们被野象追那次,狗子在竹筏上说的?他还特意让PD删掉他们亲吻镜头来着。
好叭,确实有那么一回事儿。
忙去哄她的大狗狗。
那表情委屈得哟,就像冯潇已经背叛了他一样,让她又是说好话又是亲亲抱抱的哄。
狗子被撸顺了毛,摆出很恶劣的表情凶巴巴地对冯潇说:“我们家可没有分手和离婚的传统。”
他指指远处陈家的一代和二代夫妻:“要不然就是白头偕老。”又努努嘴示意跟前正在找信号接电话的陈爱遗,“要不就当单身狗。”
陈爱遗:我可真是谢谢你!
他有什么错?要一边赚钱养这个家,一边还要被人身攻击。
金顶没看到,好歹吃上了庵堂的素斋。
爷爷很嫌弃:“呀,这不就是炒土豆丝和溜白菜么。而且还没怎么放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