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惊堂木摔到地上。
炽奴冷笑……一声不吭。
狱卒喝:“大胆女犯,太后娘娘问话,岂敢无视?”
“砰……”狱卒用力踢她屁股,炽奴咬牙、冷笑,一付不屑与嘲讽。
“你以为不张嘴,府尹就拿你无招?今日,本宫给你一个赎罪机会,招出幕后指使一人,可免死罪。招出更多,当堂释放……”
“你就是汤婆子?”炽奴斜睨着汤太后道。
“大胆!砰……”她的脸颊又挨了狱卒重重一脚。
“噗……噗”炽奴连吐两口鲜血,嘴角抽搐,怒目而视。
“怎么,你还不肯交待吗?”
又一肥胖狱卒拿着一付铁钩,挥舞着就要去穿刺她的脸。
“不,别伤我脸……”炽奴捂脸,惊恐大喊道。
“说,意图谋反……绑架圆太子,嫁祸二皇子,做这一切计划的主谋是谁?”
汤太后走出审案,揪着炽奴的一缕丝,逼问道。
炽奴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凶狠:“汤婆子,你的王朝……哈哈,土崩瓦解的时刻就要到了!”
“疯妇,休得胡言乱语,再不交待,铁钩伺候!”凤柳忍不住怒斥道。
“诶,王爷,您何必动怒,她若不招,狱卒有的是办法!”少尹萧元泽阴狠道。
这时,堂口又进来两位手拿刑具的嬷嬷,炽奴一见,犹如芒刺在背,瑟瑟抖。
汤太后冷笑:“辛苦两位嬷嬷,请好好伺候这位小姐!”
“是,奴婢遵命!”两位嬷嬷狞笑着,手拿银针步步逼近。
“不,不……”炽奴看着寒光闪闪的银针,捂着脸尖声惊叫。
两位嬷嬷抓着炽奴,“噗呲,噗呲”,长针狠狠扎在她的身上。
“救命、救救我……”炽奴拚命挣扎着靠向斯辅,哀嚎声响彻衙门大堂。
斯辅终于不忍,阻止:“慢,待老夫问问……炽奴,你可还认得了老夫?”
炽奴浑身抽搐,哀求:“辅大人,我父王对你的恩情,难道你都忘了?”
“是,本辅未忘……老夫劝你还是招了,否则,这京兆府……你甭想活着走出去!”
“招了?……炽奴忘了,你辅大人如今也就是汤婆子的一条狗!……哈哈”
斯辅勃然大怒,烈焰铁掌就要拍下,凤柳阻止道:“想不到你还是骆月国的公主,留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诶……竟然跟着逆贼瞎折腾,如果金不丹国王知道你在外胡作非为,定会被气死的!
如若你肯指认逆贼,本王保命尊荣一生,如何?”
炽奴冷眼:“南境王,小心你自个吧,汤婆子杀人如麻,诸国皆不服她的统治!炽奴没错,今日落入尔等恶人之手,要杀要剐……只求给个痛快,也不枉你我相交多年!”
“你找死,本王也救不了你,真是不可理喻!杀了吧!”凤凰气恼,拂袖而去。
看着炽奴冥顽不灵的样子,斯辅:“杀了她?不,兹事体大,老夫要好生想想!”
紧接着,他走近炽奴,捏着她的下颚,“啪”的一下,一粒药丸已塞进她嘴里。
炽奴怔愣,双眸直勾勾看着他骂道:“你这老狗……呃……”
斯辅转身,拂袖:“此等劣民,留她何用!”
炽奴大骂,药丸随着唾液“咕咚”一下滑入。
“启禀太后,老夫请旨,单独提审此犯!”
“好,准旨!”
……
翌日深夜,柳亲王府。
院内一片寂静,满院子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叠影重重,甚是诡异。
“柳汀溪……”
寝殿里,幽幽醒来的炽奴,见到柳汀溪守在床榻,喜泣:“王爷,是您救出奴儿?奴儿不是做梦吧,呜呜”
柳汀溪眸色浅浅,拉过炽奴的小手:“让你受苦了,本王的心……都碎了!”
“王爷,奴儿就知道……您不会弃人家不顾的。”炽奴哭着扑进他的怀里。
柳汀溪轻搂着她,疼惜:“她们打你了?快让本王看看,伤到哪里?”
“嗯,可恨的狱卒,人家被浸押在没过头顶的水牢,差一点就溺死……呜呜!你看,这些伤都是汤婆子令毒妇用针扎的,还有这些,是狱卒踢打的。”炽奴惨兮兮,边哭边诉,曾经娇艳欲滴的小嘴也肿得不行。
“那你交待了?”柳汀溪推开她问道。
“哪能呐……不过,您要不及时救人家出来,恐怕真得吐了。”
“唉……那就好,本王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