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沭听着她软绵的声音,轻轻褪去她的衣衫,赵攸呆了一下,没有拒绝。
赵攸昨夜又将自己卖了,卖得干干净净,清醒后就去咬人。
温沭知晓她有小脾气,也就顺着她的意思,咬过就消气了。
果然,咬后赵攸就哼哼唧唧地躺了下来,攥着被角道“我要将浴池修得深一些。”
温沭不理她,由着她去嘀咕,她总要将受的欺负讨回来的。
等赵攸上朝后,她才起身让人去请柳钦过来,温轶拿她母亲去处来威胁,最后的想法多半还是赵攸的皇位。
赵攸膝下有小皇子,她若怎样,宋国江山也是后继有人,温轶手中有兵,到时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还是以前掌握朝政大权的辅。
柳钦来的匆匆,见温沭眸色深邃,就知有大事,道“你要做什么”
“我在宫中脱不得身,你去安排开棺一事,若是有人跟踪,你多加注意些,能不扰母亲亡灵便不扰她。”温沭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
柳钦整个人懵了,“开棺你可是当真”
温沭坚定道“当真。”
柳钦也没有多问,点点头,满脸沉重,道“你说我就知晓了,我即刻回去准备,不会让旁人察觉。”早在之前就换了墓地,是皇帝命人去做的,十分谨慎,外面又有人守着,不会为旁人道知。
皇帝召见前三甲及第的举子,穆见在前,书生多儒雅,加之他出身寒门,瘦弱了许多,也极是俊秀,容貌出乎皇帝的意料。
她原以为穆见是个五大三粗的人,再不济也像任宁那样人高马大,见面后才知是儒雅清秀的男子。
穆见话不多,只有皇帝问话时才会说上几句,他不同于世家子弟那样张扬,许是因为他的身份,旁人也不会随意去找他搭话。
皇帝看着穆见,想起他最后的结果,娶了安妍之后夫妻不和,安妍去后,苏韶也远离。不知这个命运会不会改变。
几十位举子初见天子,或多或少有些拘束,加之赵攸频频与穆见说话,他们显得意兴阑珊。等出宫时,他们有的大胆同穆见说话。
穆见一一答过,态度里透着疏离,旁人也不好逼着他,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出正阳宫门的时候,苏韶恰好进宫禀事,众人纷纷见礼,苏韶笑着应下,唯独穆见匆匆行了一礼。
众人只当他是恃才傲物,没有多加逗留。
跟着穆见的内侍回去将正阳宫门的事禀告给皇帝知晓,赵攸喝了酒,头脑有些晕眩,听后就觉得温沭的话是对的,这个穆见不大合群,适合去翰林院坐几年冷板凳。
她喝醉了酒,苏韶禀事后就要离开,赵攸唤住她“苏卿与安妍相处如何,夫妻二人之间的事莫要因为旁人而疏离,孩子不过是绑住夫妻之间的绳索,没有这根绳索也是好事。”
皇帝的醉话,苏韶也没有当真,应声后就退了出去,只有齐安长公主想着要孩子,其他的人都没有这般的想法。
苏韶退下后,贵妃就来了,宫人禀皇帝微醉,她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入殿时,皇帝还靠在御座上,手支撑着脑袋,红扑扑的脸蛋很可爱。她走过去的时候,赵攸警觉地睁开眼睛,一见是温沭就松懈下来“阿沭,你来了。”
“陛下醉了。”温沭走过去,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手心微微湿润,她唤宫人去取棉帕,道“你怎地饮那么多。”
“我没有醉,就是脑袋有些晕乎,没有醉的。”赵攸坐得笔直,胸脯挺得很高,力争自己没有醉。
宫娥递来湿热的帕子,温沭取过就给赵攸擦了擦,凑近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道“陛下今日很开心”
“见了穆见,心中也有些放心,他不是庸才,就是古板了些,加之他是寒门出身的,被那些世家子弟不待见,多半是心思郁结。”
赵攸说话清楚,也坐得直,在擦过汗后还拉着温沭一道坐下,靠着她的肩膀,眯起眼睛。
刚刚说不醉,现在靠着人就想睡觉,温沭摸着她温热的脸颊“你这伯乐做到这般地步已是不易,揠苗助长的道理可懂”
温沭身上涌着清香,不知比御座软了多少,赵攸靠着就不想动了,道“知晓,我在想安妍与苏韶能都否一起走到头,我看到穆见后就想起他娶穆见的事。”
他娶安妍的事温沭狐疑道“安妍嫁的是苏韶,你怎地又说穆见娶安妍,你醉糊涂了”
“没有醉,我在与你说梦里的事,在梦里不就是安妍嫁给穆见,你休要说我酒醉。”酒醉的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温沭不大相信她的酒话,哪里有那样的梦境,她是经历过一辈子才知晓那些事,赵攸怎么知晓的,难不成这也是她的第二世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