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泪水掉到人手臂处。
他想他真的要死了,死在这个漆黑又封闭的晚上。
“哭什么”
林然声线很沉很重,黑樾夜色下脸色满是轻佻微红的他,还真让人猜不了,是发疯,还是真醉了。
“这么些年,几千个日夜这不是你要的吗,看我变成疯子不是你喜欢的吗,为什么要哭?”
沈渝没说话只默默颗颗掉泪,这简直跟凌迟他没什么区别
他哭的愈发颤了,昏暗下眼尾似被雨打湿的芍药,脆弱惹人怜
在人几番言语刺激下,沈渝腿都有些站不稳,差点滑下去,却被人一把搂在臀部下方托起,悬空抵在墙面。
他打开对方的手咬牙颤厉道:“别碰我!”
“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事!”林然又转神色暗沉
“小渝”
他一边亲昵唤着人小名,一边不断撕开地方理智,逼着对方认清现在状况,认清眼前人是谁。
“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看我变成这样,你应该会兴奋吧,会想他终于变成这个样子了,开心吧,终于终于”
沈渝无声掉泪
在对方神思身心崩溃望来时,林然指腹温柔地替人缓缓拭去眼尾泪水
随后在沈渝躲避时,脸色瞬变掰过脸,一把将人拽住往房间拖去。
“砰”门关了。
沈渝双手被人单手发力禁锢在床铺上,禁锢着
随即被顷身下压深深注视着。
恨吗?
沈渝像条案板上的鱼,不断侧脖,扑腾着,想要挣脱。
“干,干什么,放开林然!!”
然而使出的全身力气,也犹如蜉蝣撼树,连对方胸膛都未推动半分。
沈渝微哑的声线求着人,卡住的喉管说不出一句话,胸腔只剩孱弱起伏
他像是被热人随意丢弃在数万度烧红岩浆里,从上到下,每一寸肌肤皮囊都被火星子灼烧,直至粘稠成一滩,爬不出来更无法凝结神志。
沈渝眼泪大豆般掉落,试图唤醒对方酒醉下的丝毫清醒:“林然,松手”
“你疯了,疯了啊”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一时间模糊又清晰可见的“两个字”疯狂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他无声喊着
理智情感,让他浑身发麻不亚于一把锋刃无比的尖刀狠狠切割着他的四肢,脑弦
他能听到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呵”林然像是从一个极端回神到另一个极端
他置若罔闻,眼神一凛:“松手?”
“那你以前做的那些算什么?嗯?”
“算什么”
“回答我!!”
一声声重声逼问,让沈渝如同被细纱盖住思绪,噤了声。
他开不了口。
“怎么不说话,辩解不了对不对,是不是被罪孽缠身了,是啊,你应该赎罪沈渝,应该跪下来给我,忏悔,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你应该下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