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铮还藏了什么不想让她现的?
“驸马不愿叫本宫知道,本宫就不会探究。”
她绷着脸道:“本宫乏了,先歇息了。”
看着李含章一溜烟钻进北堂,楼宏明摸了摸下巴。
他清楚得很:李含章口是心非,其实好奇得很,恨不得现在就去看。
楼宏明率人抵达将军府时,梁铮还没走,确实特意同他嘱咐过箱匣之事。
只是,梁铮虽然没说箱匣内藏有何物,但耳廓泛红、眼神闪躲——他在梁铮手下多年,一眼就知道,那箱匣里的物件八成与李含章有关。
能让梁铮露出这种神情,未必是好事。
但也一定不是坏事。
正是常山侯大敌当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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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楼宏明给出的提示,李含章很快就找到了那只箱匣。
它被梁铮藏在书案下最右侧的内角。李含章的腿远不如梁铮长,哪怕膝盖绷直,脚尖都碰不到箱匣,因而从前不曾现。
身娇肉贵的小孔雀趴在地上、钻进案下,才将箱匣费劲地取了出来。
四四方方,看着简朴古旧,上头毫无纹路。
掂量起来还挺轻,摇晃几下,就会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李含章正要打开,仔细一看才现。
箱匣上扣着一把玉锁。
李含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还敢上锁!
铁定藏了不可告人的东西。
她在北堂内翻箱倒柜地找,耐心渐失,仍没找到玉锁对应的钥匙。
李含章尚且癸水未退,折腾半天,把自己累得够呛。
她抱着箱匣,用袖面擦了擦灰,将它放于榻边。
懒劲上来,索性躺回榻上,捉住一本武侠话本,信手翻阅。
这一看,就看到天黑。
直到用过晚膳、临近入睡的时辰,李含章才想起这只未开的箱匣。
她坐在榻上,盯着箱匣起愣。
玉锁仍躺在古旧的木壳外。
烛火映照下,浮动着温润的光泽。
内里装着的东西,宛如一只看不见的鬼手,将李含章的心胃吊在那儿。
倒也不是不能将那玉锁破坏。
只是……要是弄坏了,会被梁铮现的。
李含章陷入纠结。
她想了好一阵儿,好奇心与娇纵的性子终究还是占了上风——又或许,是因着不知不觉中感受到的、梁铮对她的纵容和偏爱。
现就现吧,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含章左顾右盼,费劲地捞起一只称手的铜烛台。
她将烛台高举,冲着玉锁狠狠砸下去。
“锵!”
玉锁应声而碎。
李含章扫开碎玉,动指掀开箱匣。&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