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甄杰诚摇摇头,“有多大的手就端多大的碗,文艺片能不能拍好可不是剧本好不好就能决定的!”
“我可以给你当副导,当摄影,当。。。。。。”
“但那可就是你的片子了!”甄杰诚笑着点了根烟,指了指自己,“我才是导演!”
并不在意宁昊的言辞不当所带来的“冒犯”,
就像八嘎片看多了,见到一个漂亮妹子就觉得不下海可惜了一样,搞文艺片的也是一个德行。
“行吧!”瞥了一眼甄杰诚放在桌子上的钱包,宁昊顿时泄了气,“你是导演,听你的!”
顿了顿,再次咬牙切齿起来,
“副导,摄影,我都能上!编剧,我和媳妇一起!”
“我也不跟你狮子大开口,三份工资,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我拒绝!”
终于得到满意答复的甄杰诚即刻笑容满面,
“该拿几份工资你一份也不能少拿!如果电影赚钱了,还有红包分赃!”
“哈哈哈,今天能同时收获卧龙凤雏,真是。。。。。。天助我也!”
“我怎么听着你这些话,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呢?”
“没有啥不对劲的!”甄杰诚举起酒杯,“来,为我们的团伙成立,干杯!”
“昊哥你放心,我虽然年轻,但绝不气盛。”
“我有多大能力心里有数,等剧本做完启动拍摄,我要是哪儿做的不对,不好,有意见你直接提!”
“什么导演副导的,有事儿弟兄们商量着来呗。”
“那。。。。。。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宁昊举了举杯,促狭的眨了眨眼,“要不我们再商量下给剧本深挖一下题材呗?”
“门儿都没有!”甄杰诚脸不红耳不燥,“我是导演,听我的!”
。。。。。。
暑气的熏蒸还在继续,在甄杰诚“沉寂”的开学季里,入学后基本上就没在课堂出现过的柳天仙成为了北影新一轮的话题中心。
“走后门入学”的讨论初步引发“不公平”的愤慨,
大剧的参演更是让这群早熟的年轻人们满腹心酸,
甚至不知道是哪个崽种私底下传言要开盘口:赌北影情圣何时重归正道,又是否能顺利偷心未成年。
但甄杰诚没工夫去管那些,
除了不时的与宁昊碰头交流外,就是在学习与讨教之间两点循环,不止是摄影系的老师,导演系那边的办公室也没少去薅羊毛。
();() 有人说,过分的谦虚等于骄傲,
但实际上这句话应该反着说,越是骄傲的人越是秉持着谦虚。
因为掌握的知识范围越大,接触的未知便越多,骄傲不允许你就此止步,便只能低下头去探路。
甄杰诚从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骄傲”的人,可几次与宁昊交流下来,基本上只能凭借对未来的“先知”才能稍稍扳回一城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有些心塞。
甄杰诚也问过自己: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你只是头遇到重生风口的猪,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能飞起来是因为生了翅膀吧?
那特么可是宁昊啊!
中专学的美术(90年代的中专仍旧保有充足含金量),毕业后又在话剧团担任舞美设计。大专于京师大艺术系学的导演,最后专升本来到北电学习摄影。
拍过音乐短片,做过电视记者,
如此积累加天赋才造就了他能同时兼任导演,摄影,编剧的本事。
用许山高的话来说就是:作词作曲编曲都是我自己。
上来就想跟宁昊掰一掰手腕,想啥呢?
老实说,甄杰诚自己也不知道在想啥,可这份忙碌的充实的确让甄杰诚逐渐心安,
交流,争论,各执一词,说服妥协,
甄杰诚愈发沉迷于这份思想碰撞上的互有胜负所带来的满足感,也愈发为自己拉宁昊夫妻入伙的明智决定感到欣喜。
宁昊自不必多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