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坐在副驾驶,啃着苹果。
“别乱想,这人是老大指明要的,你敢动她,小心丢了脑袋。”,开车的男人,声音低沉,嘴里叼着一根烟。
沈清禾没敢轻举妄动。
她倒是想见见那个老大。
车子开到荒郊,慢慢停下来。
“这是哪?”,沈清禾环顾四周。
男人粗鲁的拉着沈清禾下车,拽着她身上那根绳子道,“老实点,老大要见你。”
沈清禾望向不远处的小破房子,四周空无一物,全是荒山。
另一处,郁修言给沈清禾打电话,却总是没人接。
突然,陈伟电话进来。
“郁总,保镖来电话说沈小姐好像被绑架了,就在郊区的木屋里,对方人多势众,手里还有枪。”
“位置给我,带人过去!”
郁修言挂上电话,开车冲去郊外。
顺着定位,郁修言很快找到了一间亮灯的破屋,四周聚集了带着枪的雇佣兵,防守严密。
援军很快赶到,郁修言指挥人趴在茂密的草丛里。
七月,荒山草木茂盛,趴下去几乎看不见人影。
“修言,冲不冲?”,杨晏城趴在草丛里,拿着对讲机。
郁修言想了想,对面没有动静不知道沈清禾的情况,决定等一等。
“等一下,观察情况。”
屋里。
沈清禾跪在地上,清澈的眸子打量四周。
“你们老大是谁?”
她在这等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所谓的老大。
房间是木头结构,腐朽不堪,只有两个小屋,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了。
咯吱。
木门拉开,出来一个男人。
长相帅气,剑眉星目,眉毛上有块疤,造成断眉,是郁盛。
“是你?上次陵城那个男人,你是k组织的老大?”
郁盛邪魅一笑,坐在木头椅子上,出咯吱声响。
“亏你还记得我,嫂子。”
一声嫂子,郁盛的重音,咬牙切齿。
“你是郁修言的弟弟,郁盛?”,沈清禾趁机询问。
郁盛点点头,“没错,我那个哥哥把我告诉你,可见他对你动了心,可惜了,你活不过今晚。”
上次的仇他没来得及报,今天他一定要杀了沈清禾。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总得告诉我当年生什么了?你和郁修言的关系好像很差。”
沈清禾一边说,一边偷偷的解绳子。
“郁修言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当初那把火明明是他放的,非要诬赖给我,害的我被配去鹰国过年。
你说他该不该死?外人都说我死了,就连我爸妈也当我死了,我是个黑户。”
郁盛笑的猖狂。
“你什么意思?什么放火?”,沈清禾迷茫。
难道当年那场火和郁修言有关?
“你妈妈死在火里,那把火是郁修言放的,他贪玩,摆弄蜡烛,火苗烧到窗帘,烧穿地板,烧到电线,逐渐变大……”
郁盛越说越激动,“事后郁修言冤枉是我放的火,老太太偏心,对外说我死在火里,就怕玷污他们郁家的名声。
而我则被安上了躁郁症的病症,将我关在疗养院十几年,什么人也该疯了。”
“我爸那个蠢货一心只想拿到郁家,可他脑子不够用,被人陷害,被送去非洲,只有我才能拿回郁氏。
万财集团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
沈清禾心有些乱。
如果说那把火和郁家有关,那郁修言从头到尾都在骗她?
不过,她不相信郁盛的说辞,看他的样子真的很像是躁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