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着这几天吃的太干,虽然有粥,可没点蔬菜,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吃了个七八分饱,留了一个馒头,苏辰安并没有吃。
毕竟早上的时候吃的太饱只会让身体晕碳,导致精神萎靡不佳。
只有保留一些饥饿感,才能够使头脑越的清醒。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再次检查了一下今日份的七张试卷。
加了一点水放到砚台之中,这方砚台呈长方形,四角圆润光滑,线条简洁流畅,展现出一种古朴而典雅的气质。
砚面质地细腻温润,色泽青黑沉静,触感冰凉顺滑,仿佛是一方被岁月精心打磨过的玉石。
轻轻滴上几滴水,研磨起来,墨锭与砚面贴合紧密,毫无滞涩之感,不多时便磨出了浓稠均匀、细腻黑亮的墨汁。
墨香随之幽幽散,为书写绘画提供了上佳的媒介,风雅之姿与实用之佳完美融合,令人爱不释手。
这方砚台,要是回想起来跟着苏辰安的日子还真不浅。
这方砚台是张夫子送给他们几师兄弟的,一人一个。
听说不知道是哪里产的,反正十分出名。
而他们也是十分珍惜,每次遇到,一些重要的场合才会拿出此方砚台来使用。
所以说跟了他们已经多年,但损耗却没有多严重。
毕竟能让对方出场的一般都是大场面。
而他们几师兄弟每次科举考试的时候都会带上这方砚台,也是为了一个好意头。
第一场的三天考试很快就过去,苏辰安把自己的考卷从头到尾又检查了一遍。
在这种时候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能出。
会试场考试的钟声悠悠响起,宣告着这场知识的较量暂告一段落。
此时,一群兵卫整齐列队而入,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
兵卫们两两一组,前头的两人抬着一张条桌。
桌上稳稳放置着厚实的文册和笔墨等物。
后头的两人则抬着装满糨糊与刷子等工具的箱子,步伐沉稳,丝毫不敢大意。
待物品安置妥当,负责糊名的吏员们迅就位,分工明确。
一人先仔细将考卷上的考生信息轻轻裁下,动作谨慎小心,生怕损毁考卷丝毫;
另一人则手持毛笔,饱蘸糨糊,均匀地涂抹在裁切之处,糨糊的黏稠度恰到好处,既能保证粘贴牢固,又不会晕染考卷。
随后,第三人将准备好的空白纸条严丝合缝地覆盖其上,并用掌心轻轻抚平,确保纸条与考卷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安静而有序,考场内只剩下轻微的纸张摩挲声和呼吸声。
众人皆专注于这关乎考生命运的关键环节,确保糊名流程严谨无误,为会试的公平公正保驾护航。
苏辰安看着对方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也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等到对方从自己的房间出去,这才赶紧把东西收拾好。
毕竟明日一大早大家就要出考场,不过考卷都已经收上去了,这会也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
苏辰安迫不及待的就穿好自己的大皮草走到过道中,开始伸展起自己的四肢。
没办法,那房间虽然比以往的贡院房间大上一些,但是想要在里面连跑带跳或者是动作大一点都不能够。
这会既然能够行动自如,当然这也仅限于在他们自己的过道内走动。
不然这么多考生四处闲逛,也要乱成一团了。
不过光是他们这一个过道就差不多有四五十多人。
这会是自由活动时间,再加上大家同在一个号舍,毕竟能走到这一步也不免攀谈起来。
聊的自然是之前的考题,至于对方回答的如何,倒是没有人傻乎乎的全部托盘而出。
只是互相闲聊一番,说说自己的来处,苏辰安也不免被人叫住,瞎聊了起来。
不过当他爆出自己的名讳,还是让在场的人感到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