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突然動靜不小,前方一陣騷動,柏乘正安靜地垂頭擦汗,冷不丁聽見聲響,見吳清荷正出神地想事情,慌忙牽住她往角落裡鑽。
「讓開,都別擋道!」
一輛馬車揚長而過,帶起道路兩側的灰土。
「這是誰家的馬車?」
「是杜伯家的二公子,嗨喲,據說被人打了,打得不輕。」
「那不是出名的貴族私塾麼,竟然也有這種事?」
「貴族私塾,你想想,吳家那個鬧事的小霸王,不也在那讀書麼,我覺得,八成就是她打的,除了她,還有哪家女君公子囂張到在夫子跟前打人,又丟名聲,又丟前途的。」
「是她的話,那不奇怪。」
「太頑劣了,怎麼什麼都逮著打一頓。。。」
大家都議論起來,吳清荷很無所謂,淡然地朝前走去,她回家和娘解釋清事實真相就好,杜家那小子理虧,必然不敢來和她鬧下去,鬧騰不起來的東西,她就不會在意。
再者,這樣的閒言碎語,她從小到大聽慣了。
可柏乘有些詫異地回頭,凝視著議論的人群,腳下的步子漸停。
剛剛要是和夫子解釋一下就好了,但是那個場面。。。
「快走,別跟丟了。」吳清荷沒聽見身後人的腳步聲,回過頭看一眼。
「。。。嗯,我知道了。」
聽到她的催促,柏乘快步跟上,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見她波瀾不驚,便也沉默著,將想說的話咽回去。
夏日的傍晚來的很遲,吳清荷踩著落日歸府,她在外喜歡自己一人行動,只有在家時,才允院裡的下人近身伺候,照顧她的人年紀都大,平常主要是張姨管著她的衣食起居。
張姨疼她,待她很好,正因如此,她此前才會為其出頭,威脅客棧老闆,讓對方不敢剋扣張姨的錢。
「女君總算回來了,今日玩鬧,有傷著哪不?」
見到吳清荷額上有汗,張姨洗淨自己黝黑的手,替她擦擦汗。
「沒傷著,今天很好。」
「那就好,您該是不知道,學堂里的夫子給主君寫了信呢。」
旁邊的下人正端一碗蓮子百合粥到吳青荷面前,她剛端起碗,便動作一僵,猶豫著拿起碗,從椅子上站起身。
「夫子說,您今日很調皮,自己跑出來玩了,她有些擔心您,要是您歸家,就叫我們府上記得給她捎個話去,叫她知道,女君您已平安歸家了。」
就這些麼?
吳青荷反覆攪動碗裡的粥,卻不吃。
「夫子沒提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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