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栀腾空而起,慌张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等等!我——”
“季院长被我哥缠着呢,别怕。”
宋眠安慰她。
少年抱着时栀要往外走,刚走出一步,就感觉怀里的人被什么东西往回扯了一下。
房间内没有光,但宋眠夜视好,还是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她脚踝上反射的银光。
时栀疼哭了,但又不敢哭太大声,一抽一抽的有点可怜。
“呵。”
宋眠冷笑,“用这东西锁着你,他也配当男人?”
“姐姐,你看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你要是跟了我和我哥,保准把你伺候成公主,才舍不得用这狗链子锁你呢。”
时栀:“……”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绿茶小王子。
这前因后果解释起来也挺麻烦的,但时栀还是说了句,“他也是为了我好。”
不然林爽肯定趁她回来前,把她身体搞残了。
宋眠哼了一声,“你就知道为他讲话。”
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把人放到床上单膝跪地,胳膊在空中用力一挥,铁链应声断裂。
“姐姐可真善解人意。”
宋眠用了点巧劲,把禁锢在她脚踝的那圈也卸掉了,“你的脚踝都肿了,季淮川就算要锁你,也不知道用圈毛巾垫一下。”
“真是够笨的。”
时栀:“……”
居然有那么一刹那被他说动摇了,这男人的嘴怎么比村口的大妈还可怕。
宋眠不知道此时此刻,时栀在心里吐槽他的茶言茶语像大妈。
他单膝跪地,把女孩的脚放在另一只大腿上,温热的指腹在被挤压的位置打圈按摩。
他的指腹没有那么粗糙,力道正好,缓解了时栀的不适。
“舒服吗,姐姐?”
确实,很舒服。
但如果就这样说出来,好像又有点色。
时栀把脚缩回去,嗯了一声,然后又提醒他:“你走吧,他应该快回来了。”
宋眠噗嗤一笑:“看来姐姐还不知道,我们兄弟俩是干什么出身的。”
时栀:?
“宋奕没跟你说吗?”
他把人抱进怀里,低声附在她耳边,用鼻尖蹭了一下她的耳廓:“我们最擅长的,是偷东西啊。”
时栀:“……”你用这么骄傲的语气说自己是贼,这样真的好吗?
少年轻笑一声。
“我今天,就是来偷你的。”
……
季淮川去地下室检查符纸,碰到守在那处的宋奕。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