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时栀的魂都少了一半。
她垂头丧气地看着男人,双眸灰暗,心神不宁:“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
男人冷着张脸,“你希望我包庇你?”
“还是你以为自己很特别,所有男人都必须围着你转?”
时栀本来就是个不敢正面破口大骂的小怂货,被他的眼神扫一眼,好不容易燃起的丁点勇气,又被一盆水冲走。
“……我没有。”
她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可怜样。
头还在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垂着头就像是被教导主任抓到的倒霉蛋。
男人表情阴暗。
如果是季淮川在这,她是不是就立刻哭唧唧扑到他怀里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摆出一副被他欺负的表情,还不敢求饶。
“那你要把我交给季院长吗?”
有种要被祭天的感觉。
时栀一脸惆怅。
“看你表现。”
“哦。”
男人说完,看她像打了霜的茄子,心中汹涌的情绪达到顶点,再也无法按耐内心的躁动,一个用力向内拽,把人拉到怀里,夹在大腿间。
她吓懵了:“你……你……”
两条如钢筋般的大腿将她牢牢卡在里面,时栀慌乱中抓不住重心,双手抓住他的肩。
顾嘉让嚣张挑眉,“不是说要好好表现?”
“表现……什么?”
“玩个游戏。”
顾嘉让本来还没这么生气,但看到这个女人用他打掩护结束,头也不回地就走,甚至连谢谢都没说。
理所当然地嚣张。
让人心气不顺。
他要惩罚她。
时栀莫名其妙:“什么?”
顾嘉让拉开抽屉取出一盒巧克力豆,放在手心一粒:“吃。”
时栀想伸手去拿,被男人制止。
“用嘴。”
时栀:“……”
一晚上没吃饭,又过了饭点,她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如今也不挑剔,弯腰张嘴,红唇轻轻贴在他的掌心,舌尖轻轻将巧克力豆卷入——
乖巧地像只猫。
“还有吗?”她问。
对上她清澈的水眸,顾嘉让回过神,又拿起一粒:“嗯。”
一来一回,倒真像只受尽主人宠溺的小猫。
“怎么都是甜的?”
时栀吃腻了,又主动挑了他抽屉里的其他零食,要他放进掌心:“甜的太腻了,我想吃点咸的。”
音音:【。】喂点东西,你还挑上了?没看见人家在羞辱你么?
监狱里饿久了,时栀对吃的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她是个懒人。
一个不需要自己动手的小游戏,她甚至很享受。
十分钟后——
时栀:“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