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扯了扯燕绾的袖子,“你是从上面下来,想必路熟,能不能带我们上去救人?救到了人,我们就离开这儿。”
“我是从山洞里跑出来的,可那山洞里有蛇,怕是不方便带你们进去。”燕绾解释。
闻言,众人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的散去。
“你们有吃的吗?”燕绾低低的问,“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很饿。”
众人:“……”
地窖里阴冷潮湿,好在人多,大家挤一挤也能暖和,白日里可以出去,但是夜里必须在这里,因为林子里有野物,要是来个熊瞎子,那可就真是祸害了。
“你是从哪儿来的?”阿山与燕绾坐在墙角。
一位老妇人给了燕绾一床破被,她暂且能裹着过一夜。
“我是阳城来的。”燕绾可不敢轻易提及京城,“这儿是霸州?”
阿山点点头,“是啊!阳城是在哪儿呢?”
“小地方,你不认得。”燕绾笑道,“你为何会在山口?”
阿山解释,“老村长是我爷爷,我一直在那里等着,每天都等着,如果有机会,我就上山去,把爷爷救出来。”
“方才那两个……”
阿山笑了笑,“那是同宗的叔伯,不是我亲叔伯,我爷爷就我爹一个儿子,可爹早些年采药,摔下悬崖走了。”
“那你娘呢?”燕绾问。
阿山摇摇头,“爹说,我娘当年难产,拼了命生了我,然后就走了,留下我们爷俩,谁知道爹也走了,爷爷还被匪寇抓走了。”
“来,抱一下!”
燕绾也是当娘的人,自是心疼没了娘的孩子,轻轻的抱了抱阿山,心里不是滋味。
她不在豆豆身边,豆豆难受的时候,谁会抱抱他呢?
“我没见过我娘。”阿山低低的说。
燕绾松开他,“诶,我睡不着,你跟我说说,那些山匪是怎么来的,官军又是怎么回事吧?”
阿山也睡不着,二人干脆坐在角落里说话。
翌日晨起,有人尖叫了一声。
“阿山不见了。”
“不对,那个女人也不见了!”
赵凡和赵林两兄弟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出去找。
不知道是谁拐走了谁?
这一带,阿山极为熟悉。
“自从爷爷失踪以后,我就到处走,每个角落都走一遍,为的就是哪天能把他救回来。”阿山捏着小斧子,带着燕绾走在林子里。
燕绾手里拿着一柄柴刀,脚步匆匆的跟在阿山的身后。
行至山坡上,阿山指了指不远处的村落,“看见没有?那就是我们的南邻村,当时那些官军是从对面那条道过来的,然后一直以剿匪为名,住在我们的村子外。”
有炊烟袅袅,就在村子外面的林子里。
“他们在那里搭了帐子,一直住着不走,吃村子里的喝村子里,还要拿我们的东西,不给就要把我们抓起来送去蹲大牢。”说起这个,阿山气得脸都青了,“与那些山匪,差不多。”
燕绾紧了紧手中的柴刀,“我们过去看看,走!”
“嗯!”阿山点头,“我带你绕过去。”
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