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有个悲惨的身世。
家里老爹打骂老娘数年,上个月把她娘打死了。她爹撵她出门,娶了她后娘。她差点就要被牙婆卖到青楼,是鲁大救了她,教她本事,让她在稻香坊前厅招待客人,给客人调酒。
“妹妹别怕,以后哥哥罩着你。”
有人递去一张手帕。
灵愫垂着眸,泪眼婆娑,接来手帕把泪拭去。……
灵愫垂着眸,泪眼婆娑,接来手帕把泪拭去。
她的脸素净得像一面刚砌好的白墙,只有唇瓣有点血色。眼下有片若隐若现的乌青,楚楚可怜。
客人点了几样酒,她转身面向调酒墙,行云流水地取出几样调酒工具,动作优雅轻盈。
那边嚷嚷着什么,蔡逯一句没听清。隔了老远,什么都没看见。
朋友的脖子伸得老长,往前慢慢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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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山前他的背挺直了些,握酒盏的指节排列有序,衣袍上的每个褶皱都恰到好处。这些细节铺垫出了一个梦幻场面。
只要那位妹妹肯往这里看一眼,绝对会沦陷在蔡逯身上。
*
“小冯妹妹,还记得我嘛?”朋友挤过来搭讪。
灵愫眼力不好,直截了当地说:“不记得。你是哪位?”
朋友不嫌尴尬,继续搭讪:“你记得蔡衙内吗?”
他手指了个方向。
周边群众见朋友指向蔡逯,心想这妹妹看来是被蔡逯要走了,便都无地散了。
灵愫眯了眯眼,诚实道:“看不清。”
又明知故问:“蔡衙内……蔡衙内是谁?”
就是那个和你在马场亲嘴的人!怎么连这事都能忘!
朋友内心腹诽。
“你当真不记得了?”
灵愫:“他是想见我吗?不好意思,今日前台是我当值,我不能绕过前台去找他,会很失职。你让他来找我吧。”
朋友面露犹豫,“这……”
灵愫幽怨地看朋友,“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挣钱,这位哥哥,你不要断我的财路。我老爹打我骂我,老娘懦弱……”
见她又要说起悲惨身世,朋友赶紧叫停,“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僵持间,蔡逯走来。
“真巧,居然能在这里偶遇。”
他迈开的步子里仿佛藏着一股风,把坊厅里的喧嚣声都压了下来。
蔡逯坐在她对面,“调盏酒吧,小冯。”
他刻意把“小冯”念得缱绻,仿佛是在对情人温柔地低语。
他一来,彻底把之前的歪瓜裂枣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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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山前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