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莉打电话给毛棋,说要见可可一面,毛棋同意了。
贾莉已在麦当劳等候,毛棋开车带可可到了那里。
可可见到她母亲,高兴地扑了过去。
贾莉兴奋地抱着女儿:“可可,你长高了。”
“妈妈,我好久没看到您了,特想您!”
“可可,妈在外面也非常想你!”
贾莉给可可点了汉堡、薯条和蛋挞。
“毛棋,你要吃点什么?我请客。”贾莉说。
毛棋摆了摆手:“我看着可可吃就行了。”
贾莉自己也没点。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爸爸不饿,可可吃吧。”
“妈妈也不饿。”
可可把汉堡递给了毛棋,把薯条递给了贾莉,只把蛋挞留给了自己。
贾莉声音嘶哑了:“可可真乖。”
毛棋故意侧过头去,让自己平静下来。
“毛棋,你,过得好吗?”贾莉问。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很潇洒、很自由吧!”
“话别这么说。要不是跟你妈合不来,我们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是你太要强了好不好?你要求我跟我妈分开住,另外买套房子,我哪有这经济能力?这不是很过分吗?我妈说了你几句,你就跟她吵,闹得不可收拾。好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知道你带着可可,一定过得很苦。”贾莉掩面而泣。
可可安慰她:“妈妈,别哭!”
可可拿着纸巾给妈妈擦眼泪。毛棋一阵心酸。
“我在外面过得并不好,换了好几份工作,赚的钱也被诈骗了。我知道这样老是在外漂泊也不好,所以我打算回来。”贾莉诉说着。
“你回不回来跟我没什么关系。可可每年的抚养费不要赖了就行了。”
可可吃好蛋挞,毛棋准备带可可离开。
贾莉有点央求:“毛棋,你就让我多看几眼可可吧!我怕以后再也看不到可可了!”
毛棋听出了话外之音,有点吃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贾莉哭了:“医生说我长了个肿块。”
毛棋很震惊:“什么!”
“我没钱治疗,只能自生自灭,自求多福。”
“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毛棋关切地问。
“医生说只有做了手术,通过切片化验才能断定肿块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不过光手术费就要好几万块钱,这还不包括后续费用,我上哪儿找钱去?”贾莉有些焦急。
“你不能向家里或亲戚借钱救急吗?”
“我不想把病情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毛棋,现在只有你知道我的病情,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贾莉,你知道的,我也没有什么积蓄,你告诉我根本没用。”毛棋很无奈。
可可似乎听出了端倪:“爸爸,妈妈生病了,您救救妈妈吧!”
毛棋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可可,对不起,不是爸爸不救,是爸爸没有能力救你妈妈!”
贾莉泪洒衣袖:“毛棋,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可可,跟妈妈说再见吧!”
可可哭了:“妈妈别走!可可想跟妈妈在一起。”
“可可,妈妈以后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以后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贾莉抽泣着。
“妈妈,我一定要您好好的。爸爸,求求您救救妈妈吧!”可可哭得稀里哗啦。
“可可,爸爸答应你!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奶奶,知道吗?”毛棋再次热泪盈眶。
可可使劲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