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驚呼聲過後,姜離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木色房梁懸在頭頂,靜靜地俯視著她。
心臟在激烈跳動,不知疲倦地衝擊著胸腔,姜離呼吸急促,顧不得愣神,扭過頭看向身旁的月娥。
屋內點了油燈,昏黃的燈光下,月娥鼾聲正濃,睡得十分安穩。
姜離抬起手,輕撫胸口,忽然發覺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不翼而飛。
怔愣片刻,姜離目光偏移,再次落在月娥身上。
難怪她今夜冷得厲害,原來是身旁有人搶了她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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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陰雨連綿,長春宮上下一片死氣沉沉。
姜離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眼角有濕意滾過。
北風裹挾著絲絲雨水,穿過門窗,將姜離凍得打了個激靈。
爐子上燒著一壺水,此時正翻騰著,「咕嘟咕嘟」往上頂著壺蓋。
見狀,姜離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把水壺蓋揭開。
結果被燙得齜牙咧嘴。
月娥進門便看見了這一幕,連忙沖了過來,拿起桌上的抹布,握住茶壺提手,將水壺拎至一旁的地上。
「怎麼回事?見你渾渾噩噩一整日了。」月娥放下抹布,轉身看向姜離,「瞧你眼底的青黑,可是昨夜沒休息好?」
聞言,姜離撇嘴道:「你還說呢,若不是你半夜搶了我的被子,我也不至於做噩夢。」
月娥覺得好笑:「問你夢見什麼了也不肯說,叫我如何開解你?」
說起此事,姜離眉頭微皺,環視四周,見屋裡只有她與月娥兩人,這才敞開心扉,低聲說起昨夜的噩夢來。
月娥起初還興奮,後來越聽越覺得邪乎裙裙整里本文一五二-二七五二爸一,看向姜離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你說你現在睡的位置從前睡的是玉珠?嘶……你快別說了,我害怕。」
姜離苦笑:「算算日子,今日可不就是玉珠的頭七麼,昨夜又我做了那種夢,怕是她在底下心有不甘,怨氣未散。」
從前姜離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可在她身上發生了穿書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又逼著她不得不信。
聽出了姜離話里的意思,月娥連連擺手:「你別想了,皇宮內不允許宮人私下裡燒紙,被發現了可是要殺頭的,更何況皇后娘娘千秋將至,你敢在這個要緊的關頭上觸她的眉頭?」
關乎性命,姜離很快便被月娥說服。
經過一番快的權衡利弊,姜離陡然清醒了過來:「你說得是,是我胡思亂想了。」
斯人已逝,往事不可追,眼下最該關心的是如何守住自己的腦袋瓜子。
畢竟做噩夢事小,掉腦袋事大。
姜離看著茶壺口緩緩上升的水汽,不禁有些頭疼。
也不知……6生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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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恭賀皇后娘娘千秋,番邦進獻珍寶數箱,盡數充了多寶閣。
6生寫得一手好字,登記造冊的活便順理成章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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