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我这是还没告白就被人给拒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喜欢的人和我住在一起,现在就在我对面,而他听到我的问题后,居然还有点幸灾乐祸地问我是不是被人给拒了。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你这个人,长得没得说,只要不是个瞎子,谁都愿意多看你两眼,和你多说两句话”知道程玉书是认真的,路鸣野敛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口好好回答他:“性格呢,更是没得说,你对家人、对朋友,那都是全心全意付出不计回报的,不管是谁,只要和你认识,和你说过话,都会觉得和你相处很舒坦,而且,你这人特乐观,就好像有再大的困难都打不到你似的,你简直像是个小太阳,永远发着光,永远充满着生机,不过……”路鸣野顿了顿,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着说:“你这人总喜欢有事自己扛,永远也不会主动寻求别人的帮忙,甚至偶尔还喜欢用谎话来隐瞒想要帮助你的人。”
“……还有呢?”
“还有……”路鸣野想了想,戏弄他道:“你做饭很难吃,说话也很毒舌。”
听出他揶揄的语气,程玉书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却在心里笑了笑。
他清楚,在路鸣野心里,他的形象还是很舒服,很正面的,只要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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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
路鸣野在家修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能丢掉辅助工具正常走路,甚至是慢慢跑一跑了。
于是他估摸着他自己的身体情况,决定一步一步恢复训练,把他这段时间落下的进度尽快补起来。
这不,程玉书晚上七点回来,他还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呢。
“你快别做了,医生说你不能这么快就恢复高强度的训练。”程玉书放下钥匙,换好鞋,走过去拉他。
路鸣野没动,晃晃右腿,继续做着俯卧撑,喘着粗气向他解释:“没事的,你看,我右腿又没用力。”
他右腿搭在左腿上,的确是没用力,可程玉书还是不放心,劝他道:“那也不行,你忘记林医生说过什么了吗?要是你的腿在没彻底好之前又受伤,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我只是在锻炼身体,恢复身体素质,做的都是最低强度的训练。”说着,路鸣野侧头看着他,自信道:“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受伤?”
“不怕一万就让万一”程玉书在他面前蹲下,朝他扬扬下巴,“快点,听话,起来。”
路鸣野和他谈条件:“要不你和我比一场?你赢了,我就听你的。”
“你赢不赢都得听我的。”
“你该不会是一个都做不了吧?”
程玉书挑眉:“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你就是不行。”
被路鸣野一脸笃定地说不行,程玉书他能忍?
他不能忍,肯定不能忍。
“行,那我们今天就来好好地比一比,谁赢了,以后就都听谁的。”说着,程玉书脱掉拖鞋,在路鸣野对面坐下来,一本正经地问:“比持久还是比花样,你挑。”
闻言,路鸣野不由得一愣,继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回问他:“玩过拍手俯卧撑吗?”
说实话,自从程玉书学了漆器,需要注意手别受伤耽误进度以后,他就很少再变着花样地去搞什么体育锻炼了。但此刻,望着路鸣野挑衅的眼神,他觉得他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所以,他轻哼一声,冷冷道:“你瞧不起谁呢?”
路鸣野以为他会,顺势提出规则:“一分钟内谁做得多,谁就赢,怎么样?”
虽然路鸣野对程玉书以前不止一次赢过他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但这也并不妨碍它是件真实发生过的事实,毕竟,那些奖杯,那些照片,都不可能作假。
因此,从知道那件事情开始,路鸣野心里就一直想和对方好好比一比,前段时间他开刀住院不能动,现在可算是逮到了机会,可以一雪前耻了。
当然,他两以前比的是短道速滑,现在比的是拍手俯卧撑,两者关联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关联,但只要是比赛,只要能决出胜负,路鸣野便觉得可行,便觉得有意义。
程玉书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更何况,他对他的学习能力还是有着极度的自信的。
因而,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路鸣野。
比赛开始——
路鸣野像是开了挂似地,拍掌声不绝于耳,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轻松。
而逞强的程玉书呢,在做了两三个不标准的拍手俯卧撑后,直接来了个以头抢地。
看他摔倒在地,输了比赛,路鸣野第一时间并没有赢的快感,反而是觉得很庆幸,很庆幸他今天在地毯上又铺了个大的瑜伽垫,不然就程玉书刚才这瓷实地一摔,怕是得摔出个好歹来。
“疼吗?有没有哪里受伤?”路鸣野赶快把人扶起来坐在沙发上,这捏捏那摸摸地询问着。
疼倒是没多疼,就是觉得丢脸,很丢脸,可看到路鸣野这么急切地关心他,他又觉得有点意思,好像也没那么丢脸了。
路鸣野只是想和他玩玩,安全地玩玩,娱乐性地决一场胜负,然后满足他的胜负欲,却从未有过半点想要弄伤他的意思。
“你说话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程玉书回神过来,刚想说他没事,却猛地想到了他两赛前的赌约,于是画风一转,握着手腕装疼,倒打一耙道:“手腕扭着了,都跟你说了会受伤,你不信,这下好了吧。”
“谁知道你会这么脆啊?”路鸣野拉着他的手,摸他的骨头,发现没有错位脱臼什么的后,他悬着的心这才安稳下来,“应该是扭到了,晚点我去药店给你买瓶云南白药来喷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