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感冒而已,不会影响明天的领证。”
刚说完就听见他轻咳两声,沈听月心底更愧疚了。
她走进半开放式厨房,里面东西很齐全,经常有人会定期更换。
傅云曦和她厨艺都不错,之前也在这半夜煮过吃的。
沈听月打开冰箱,梨和生姜都有。
她拿着两样东西从门后探头问:“你是风寒感冒还是风热感冒?”
傅砚初靠在沙上,浴袍腰带松了些,露出小片紧绷有型的胸膛。
他半眯着眼睛,慵懒随意问:“有什么说法吗?”
沈听月拿着东西挨个介绍,“风寒感冒要驱寒,喝暖身的,风热感冒要下火,喝清热的会好些。”
她长身体的时候抵抗力下降,经常感冒烧,消炎药都吃出抗药性了,后来是妈妈听说了一些食疗方子,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可后来每次配着喝一些真的有了效果。
对上她认真的表情,傅砚初眉梢轻挑,“请问沈医生,喉咙痛算哪边的?”
沈听月听见这个称呼,耳尖一麻,红着脸小声说:“是风热。”
好奇怪,傅砚初配合的样子给她一种小时候玩家家酒的感觉。
等着自己顺手摘一把说不出名字的花草,熬一锅看起来比白雪公主后妈煮魔药还可怕的汤,最后一人盛一碗,神色各异的假喝再偷偷倒掉。
沈听月晃了晃手中的梨,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先坐一会,我去做一碗好吃的东西给你。”
她转身进了厨房,先用盐把梨表面搓洗了一下,然后切开顶端,在中间挖空,再把梨肉放回去,又加了百合枸杞和冰糖,最后拿牙签固定住,找了个碗装好上锅蒸。
刚好夜宵上来了,沈听月饿了一晚上,终于在凌晨吃上了夜宵版的晚饭。
傅砚初胃口不是很好,更多时候是看着她吃。
直到沈听月横扫四方的筷子慢慢降低频率,对面开始拿着公筷给她夹菜,“怎么不吃了?”
她一脸纠结,“我会不会吃太多?”
片刻,她欲盖弥彰地小声说,“……我平常其实吃一点点就够的。”
傅砚初挑走豉汁凤爪上的花生,扬唇轻轻笑了声:“傅太太,我们家资产还算丰厚,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沈听月碗里多了一只酱汁浓郁的凤爪,香味勾着鼻尖,紧缩的胃瞬间被抚平。
傅太太……
她像是想起什么,眉梢轻抬,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傅太太,富太太,听起来就很有钱的感觉。
看来她过年可以在财神爷那偷点懒,对镜给自己磕一个也不是不行。
四十分钟后,快两点了,冰糖雪梨终于炖好。
摆在他面前时,傅砚初问:“这算不算第一份新婚礼物?”
沈听月震惊,“这……这怎么能算呢?不是太随意了吗?”
“我不讲究这些。”傅砚初淡定地垂下眼眸,拿着勺子浅尝一口,“所以你算是捡大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