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下楼吃早餐吧,我待会儿还要去书房跟……跟他谈事情。”盛非鱼额头突突跳,叫不出爸爸妈妈啊!
好在严夫人倒没在意这些,欢喜地牵着盛非鱼往外走:“好啊,妈妈还没和小鱼一起吃过早餐呢。”
盛非鱼:“……”
吃过的。
但是那会儿你把我当ada。
盛非鱼现,‘严小鱼’大概是她最难伪装的一个马甲。
毕竟她其他马甲,不用喊爸爸妈妈……
一顿早餐下来,盛非鱼汗都冒出来了。
严夫人一直给她夹菜不说,还用母爱泛滥的目光看着她,又问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盛非鱼自然不会卖惨,就说自己一直跟着师父,还有师兄们照顾,童年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最后,严夫人眼里都泛起了开心的泪花,“真好,我的小鱼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嗯……您在这里看会儿电视休息,我去一趟书房,再来陪您,好不好?”盛非鱼看严夫人吃完了早餐,顿时轻声说道。
严曜还在书房等着她呢。
“好,你们父女也是该说说话的。”严夫人擦掉眼角的泪花,笑着起身去了沙前落座。
女佣打开了电视。
严夫人很快就看起了家庭伦理剧。
盛非鱼上了二楼,来到书房。
“严先生。”
书房门是虚掩着的,盛非鱼轻叩了两下,这才走进去。
“关上门,坐吧。”严曜品着小半杯红酒,淡淡说道。
盛非鱼关上房门,到严曜跟前落座。
她面前摆放着一杯果汁。
不过她刚刚早餐喝过牛奶,就没有端起果汁。
“盛非鱼,1岁时被拐走,下落不明,16岁时为霍老爷子寻回。回到盛家两年,长年逃课,不思进取,沉默寡言,性情古怪,和继母针锋相对,与三位亲兄长也水火不容。”
严曜抬眸,看着面前小脸精致的女孩,“你究竟是不是盛家的女儿,盛非鱼?还是说,你另有目的,以盛非鱼的身份混进盛家?”
“我就是当年盛家那个,1岁时就被人贩子拐卖去乡下的盛家女儿,盛非鱼。”盛非鱼并不担心严曜会出卖她,直截了当地就承认了。
严曜来国内,只为给妻子治病。
闲事,他是不会管的。
所以他唯一要确定的,就是她不会对严夫人造成伤害。
严曜心头震了震。
其实他也知道,盛一鹤不可能不做亲子鉴定就认回盛非鱼的。
所以……
面前的女孩儿,的确就是当年那个,被人贩子拐走的盛家女儿。
“你为什么要在盛家人面前伪装自己?”严曜不太明白,既然她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要在盛家藏拙?
她究竟想干什么?
盛非鱼红唇微微一弯:“如果我说,我要替我死去的妈妈报仇,将盛家从京市除名,严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你……”严曜这回是真的震惊了。
他盯着盛非鱼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报什么仇?”
晚晚她不是因为亲手弄丢了女儿,患上重度抑郁,然后才精神崩溃在雷电交加的那天从楼顶一跃而下的吗?
虽然他也恨过盛一鹤娶了她却没照顾好她。
但,她毕竟是生了病,自己想不开跳下去的。
他纵然恨盛一鹤粗心大意甚至另娶对不起她,也不能真的去对盛一鹤做什么。
那毕竟……是她孩子们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