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奕毫無所覺的也跟著挪了挪,挪著挪著感覺自己歪的太厲害了,有點坐不穩,手臂一緊,又把歪出去好遠的冷漠崽箍了回來,道:「崽崽靠里坐一點,不然我要抱不穩崽崽了。」
6羽:……
紙片人察覺不到他的彆扭,總是喜歡貼著他的耳朵說話,6羽有點糾結,但……
算了,說好了要再給他一次機會,那個幼生期的小崽子那麼親人,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冷漠。
想到這裡,6羽抿抿唇,安安分分的待在肖奕懷裡,跟他一起等著人來。
估計室內太黑了,來人一時間適應不了這個光線的突變,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進門。
然後跑去茶水間泡了奶粉,拿著奶瓶走了過來。
肖奕眯著眼仔細辨別了一會兒,發現來人是中年保姆。
這個保姆肖奕早就覺得不靠譜了,現在沈柔住進來之後,肖奕就更不會覺得她是個好人了。
如果是個負責人的好人,就不會這麼聽話的配合沈柔的計劃,連餵奶都不捨得開窗開燈了。
不過這個保姆到底是屈服於沈柔的淫威,不敢反抗這棟別墅的女主人還是已經跟沈柔一起同流合污,狼狽為奸了,肖奕暫時還不確定。
希望是前者吧,畢竟迫於威脅妥協和主動參與效果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前者,那他們和沈柔鬥爭的時候,保姆就只是個旁觀者,但要是後者,那就表明他和崽崽得同時對抗沈柔和保姆兩個人了。
正想著,保姆已經拿著奶瓶來到近前。
估計是光線太暗,保姆握著奶瓶在崽崽面前頓了頓,這才蹲下身來,將奶瓶遞給崽崽,中間一句話都沒說。
肖奕捏了捏崽崽的胖胳膊。
6羽頓了頓,按照肖奕計劃好的路線,沒去接那瓶奶,微微仰起頭看向保姆,開口道:「你能幫我打開窗簾嗎?有點黑。」
保姆不言不語,聽了崽崽的話也只是將奶瓶往崽崽手裡遞了遞。
6羽沒接,抿著唇眼光冷冷的跟保姆無聲對峙。
保姆秉承著不開口也不開燈的信條,愣是沒跟崽崽說話,也沒開燈或開窗的打算。
保姆把奶瓶往崽崽的手裡推了好多次,看崽崽不接,最後還是放棄了,一言不發的拿著奶瓶到茶水間倒掉,然後鎖上門,走了。
眼看著保姆出去,聽到鎖門的聲音,肖奕抱著崽又等了兩分鐘,這才摸起旁邊的遙控器,重將窗簾打開。
質量極好的遮光窗簾徐徐開啟,明亮的天光從窗簾縫隙里透進來,驅散一室黑暗。
肖奕耐性極好的又捂著崽的眼睛,讓崽適應了一會兒,這才重放下手,讓崽重見光明。
看著崽崽乖巧的坐在自己腿。上,萌萌噠的小模樣看的肖奕心肝顫。
肖奕忍不住低頭在崽崽肉嘟嘟的小臉上啾了一口,讚許道:「崽真棒!」
6羽忍著伸手摸臉的衝動,板著臉看了肖奕一眼,又去看手上組裝到半截的玩具火車,耳尖卻憋不住默默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