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萧飒僵持一下,也不好反驳,顿时不动弹了。
兰帝斯毫不客气地扒开他的病号服,先摸摸他的背。
被灼烫得坑坑洼洼的伤处,接连浸泡在治愈舱后,现在已经重新恢复光滑,只是上面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痕迹,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其碍眼。
兰帝斯皱着眉头,俯身亲吻他的肩胛骨,沿着脊椎线一路往下亲。
萧飒背后正处在皮肤新生的时候,敏感的很,他整个背肌都紧绷起来,想翻身躺回去:“别亲那里,很痒。”
兰帝斯握住他的后颈,使劲吮吸唇瓣,亲吻很快变得黏糊又缠绵。
不够,远远不够……
两人已经大半年没有亲密过了,生育过后的身体变得尤其敏感且空虚,兰帝斯睁开眼睛,冰蓝的眼渐渐被欲壑难填的暗红侵染。
他轻轻喘息着,手指深入萧飒的丝间,目光有如实质抚摸对方的脸颊,最后落在漆黑幽邃的瞳孔上。
“你的头和眼睛怎么变黑了?”兰帝斯嗓音低哑,干涩的嘴唇隔着眼皮磨蹭着对方的眼球。
“嗯……二次分化的后遗症,当时头长得太长,被我剪掉了……”
萧飒用另外一只能动的手爱抚他的金,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过下颔,抚上脆弱的咽喉,明显感知到兰帝斯蓬勃有力的脉搏,和不断滑动的喉结。
兰帝斯颇为遗憾地啧了一声,惩罚般地衔住他的鼻尖轻咬了一下:“我还没看到呢。”
不等萧飒回话,兰帝斯停止了过于温吞的耳鬓厮磨,非但缓和不了躁动和热意,反而越叫人难耐。
“被谁看到了,嗯?”
萧飒笑出一声气音:“什么乱七八糟的飞醋都吃,只会让你酸得酵……唔”
兰帝斯凶狠地吻上他的嘴唇,与其说亲吻,更近乎于某种野兽的撕咬,破皮的嘴角渗出一点血色,很快被同样殷红的舌尖舔掉。
他粗暴而蛮横的动作,很快勾起了萧飒的胜负心。
口腔里仅存的空气被反复掠夺,粗热的鼻息点燃了周围狭小的空间。
两人如同两头饥肠辘辘的猛兽,在一同争夺一顿美餐,谁也不肯让着谁。
萧飒的手指滑过锁骨,又按在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指骨用力得泛白,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抓紧。
兰帝斯灼热的掌心不断抚摸着他的颈项与肩背,滚烫的呼吸相互交织,湿热的舌尖抵住了萧飒的耳廓,强硬地钻进去,然后果不其然收获到对方一声闷哼。
兰帝斯忍着笑意:“萧飒,原来你耳朵这么敏感。”
萧飒眯着双眼呵呵一笑,手上五指拢紧,同样不甘示弱。
兰帝斯紧实宽阔的胸肌勒出明显弧度,几乎被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汗珠沿着他的脖子淌进去,又滴落在萧飒的腹肌上。
兰帝斯喉咙深处溢出几个破碎沙哑的音节,似乎嘟囔了几个字,萧飒一时没听清。
“你说什么?”
兰帝斯眼神沉沉地盯着他,下意识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宽厚的胸膛挺起来,几乎怼到萧飒眼前。
“涨……”
萧飒的视线下滑,这才现隔了大半年不见的兰帝斯,皮肤似乎变得越润泽了,非常轻易就能留下指印。
他左胸靠近心脏处的那三道深刻的抓痕,已经只剩下三道粉色的浅印,跟被萧飒弄出来的印子混在一起,有种野性的羞涩感。
尤其当上面还挂着一点湿润的水光时,视觉冲击力显得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