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時暈暈乎乎的躺在秦瑾的懷中,他對秦瑾本來就犯暈,秦瑾還湊的那麼近,他整個人都飄上了雲端,這麼一閉眼,一睜眼就來到了莊園的房間裡。
為了今天的葬禮,莊園一早就備下了不少客房,就是應對突發狀況。
與尚時經理有所相同,也有所不同的竇文鈺,一睜眼,發現自己也到了客房中,不過他是被人打暈後悄無聲息的送進來的,直到現在他的後腦勺還疼的厲害,可是他現在連喊痛的權力都被剝奪了,強力膠布粘住他的上下唇。
原本他還是能通過胸腔共鳴發出一點「嗚嗚」聲,雖然不會腹語,但是發出一點聲音來求救還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但是在暗中下黑手的費何意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命人把竇文鈺敲暈後,還在他的腹部重重的來上了一下,如果竇文鈺不想要活生生的痛死,那他可以隨便叫。
竇文鈺再如何狠戾,他都是在錦衣玉食中長大的少爺,有些疼痛能夠忍受的了,有些疼痛是忍受不了,他額頭泌出了冷汗,最後放棄了發出聲音。
他環視了一周,黑漆漆的,就只有衣櫃櫃門中透進來一道細長的光,這也是他不得不出聲呼救的原因,要是把他放在屋子裡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也行,偏偏是這種可以看到外面,卻又什麼都做不了的衣櫃中。
竇文鈺瞧出了這還是莊園的客房,他沒有離開莊園,就沒有太慌張,他哥哥竇善是不是人了一點,但是他要是失蹤了,他哥哥還是回來尋他的。
倒也不是他們兄弟情深,或是血濃於水,只因為他死了會應該公司票價。
竇文鈺無聊的移靠在衣柜上,等著他哥什麼時候發現他消失不見來救他,可是在他等到他哥來找他之前,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走進來兩個男人,定睛一看,這兩個男人他還都認識。
準確一點來說,只有一個人是走進來的,另外一個人是被抱進來的,嬌弱的像是一朵小梨花,偏偏又穿著白色的西裝,更像了。
臉龐竄上一抹極就像是為不自然的紅暈,柔軟的髮絲貼著額頭,即便是戴著眼鏡,也不會讓人覺得他年長很多。
竇文鈺緊貼著衣櫃櫃門的瞳孔深深收縮了一下,眼眶發紅,又氣又惱,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傷心,他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了出來,就這樣還不夠,還把他的心當成皮球踢來踢去,疼得他都要哭出來了。
真不能怪他太過脆弱,任誰看到自己苦苦喜歡了那麼多年的白月光抱著自己的前夫,兩個人走進了同一間房,白月光還動作輕柔的把他的前夫放到了床上,那雙「罪惡」的雙手還脫下了前夫的外套。
這種事情發生在誰身上,誰不崩潰呀!
他倒不是羨慕尚時的待遇,也沒有嫉妒尚時,他現在心裡就是特別的不舒服,更分不清自己是在吃誰的醋,反正尚時和秦瑾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渾身難受,像是有千百隻螞蟻啃咬他的身體一樣,折磨得他是痛不欲生。
尚時半夢半醒著,眼眸輕閉,但是秦瑾深邃的眼眸是睜著的呀。
竇文鈺看著秦瑾坐在床邊,直直的望著尚時微紅的臉,的確是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看上去又什麼都做了一遍,最後用手指輕擦了一下尚時的面頰。
「尚先生,你燒的好嚴重,醫生馬上就好了,你可以先睡一會。」
竇文鈺越看越氣,可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眼角的濕紅越來越重,就害怕待會衣冠禽獸的秦瑾會對尚時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不是他刻意詆毀秦瑾,是因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單單只看秦瑾那富有侵略性,又在理智下勉強維持住的克制,還不能夠說明什麼問題嗎?
難受之餘,竇文鈺也在想了,尚時似乎怎麼認識秦瑾的?他平日裡想要見秦瑾一面都難如登天,尚時和秦瑾明明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怎麼就有了關聯呢?
竇文鈺的「齊人之美」是一點都享受不到了,並且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這麼多年苦苦追求,都比不上尚時見了秦瑾一面。
牙齒死死的咬住唇,可惜再怎麼咬都不覺得解氣,疼的還是他自己。
竇文鈺覺得是有人故意想要讓他看到這一幕,就是為了挑撥他們三個人的關係,但是他只想對了一半,他出現在這裡的確不是意外,是費何意有意而為之,但是此時此刻在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人的確也在費何意的計劃之外。
在費何意的計劃之中,與竇文鈺同時在這間房內的應該是他與尚時,目的自然是好好氣一氣竇文鈺,他雖然不會真的對尚時動手動腳,但是言語上刺激一下竇文鈺還是做的到的。
費何意也算是誤打誤撞了,因為他並不知情竇文鈺那裡不能用了。
不過,他打暈竇文鈺沒有多久,他的計劃就出現了變故,秦瑾攔下了他,替代他去湖邊見到了尚時,甚至還代替他出現在了房間裡。
尚時燒的病不是太過嚴重,他現在睡了過去,是因為這段時間太累了,二是因為秦瑾對他的這種獨特的影響,身體泛軟,泛著泛著他就睡了過去,所以在秦瑾離開房間後沒過多久,尚時便醒了過來。
他幅度不大的撐起上半身,恍恍惚惚的看了一眼四周,從落地窗往外看過去,他能夠看到一整個煙雨朦朧的後花園。
他還在莊園內,只不過抱著他來的男人不見了,他睡著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男人說去給他找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