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先是一喜,然后双眼布满警惕:“你说的自由受限具体指什么?”
他和一帮兄弟都是战场重伤退下来的兵,在老家因为身体各种的缺陷很难维持生计。
于是一帮带伤老战友拖家带口,自己组了个村。
他们相互帮助男耕女织倒也自在,北地突大规模降雨,良田被雨水冲毁,房屋被决堤的江水冲垮。
不得已跟着南下的百姓一路迁徙。
来到永宁县现这里比预想乱太多,他们这些个有残之人别说安稳度日,糊口都难。
队长还因为救一个姑娘,被流寇打伤,眼看粮食见底银钱花光,他不得已才来施粥点想弄点吃的。
结果……望着碗中的半碗稠粥,他不禁露出个自嘲的苦笑。
洛曦看了看左右,“这里不是说话地方,你大哥不是受伤了?带我去看看,边走边说。”
见这小哥面色坦然,不像是拿他取乐,石任点点头,撑着木棍在前面一瘸一拐带路。
望着两人离去,洛楠楠咬了咬牙。
离开县衙附近,洛曦突然捂住胸口,唇边流下一丝血线。
听不到脚步,石任回头,见了大惊。
一瘸一拐走回来,关心问:“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事。”洛曦面不改色,随手开去唇边血迹。
就在刚刚,她对洛楠楠出手,突然遇上一种无形的阻力,那力量很是诡异,为了冲破,她受了点内伤。
否则一巴掌非给其脑袋连同里面内个包一起拍开花。
“爹!您以后别赌了。”
正当二人路过一处花楼,门前正上演一出卖女大戏。
小姑娘脸蛋姣好,正拉着一个应该是她父亲男人的手,殷殷叮嘱:“记得按时吃饭,真不要再赌了。”
三四十岁,枯槁瘦削的男人一下拍开小姑娘的手,满脸不耐:“行行行!我晓得了,你快进去吧。”
风韵犹存的老鸨站在一旁看戏,并不着急。
洛曦只扫两眼就没兴趣了,到是石任,气愤呸了一口:“把闺女卖进花楼,真不是东西。”
洛曦耸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救字还没有说出口,场中局势陡变。
小姑娘不知打哪掏出一把菜刀,就在男人防备最低时,一刀砍下。
霎时,鲜血四溅,男人一只手被砍下来,可能菜刀有点钝,皮肉处还有粘连。
一下跪倒在地捧着断手吱哇大叫:“手……我的手!你个赔钱货居然砍掉老子的手。”
“来人来人啊!女儿要杀父亲拉!”
“快点来人把她抓走。”
看着手执菜刀,满脸是血的女儿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父亲跌坐在地,手脚并用倒退。
女孩刚刚满怀担忧的脸变得面无表情:“你卖掉我娘时,她也是这样殷殷叮嘱你吧?”
“逃荒路上你把弟弟易子而食,他也求过你吧?”
“现在……你说的话,我半个字也不信。砍了你的手,没有双手你就再也没办法赌了。”
“不要!”男人举手阻挡的动作正好方便女孩动作,“噗”一声,另外一只完好的手被砍落。
霎时鲜血狂飙,男人也因失血过多昏迷在地。
女孩咧开嘴看着脸色惊变的老鸨:“现在……还想买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