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桥啊,这灭绝老……老师太性子火爆,又与明教有仇,故而一直将明教视为荼毒江湖的魔教,你作为武当掌门,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张三丰捋着长须,脸上的神色庄严,收起了之前的玩笑之意。
宋远桥凝眉道:
“依弟子愚见,明教僻处西域,虽然偶有作风不正之人,但也终究只在少数,加上光明顶距离中原较远,其实大可不必兴师动众的前去讨伐。”
张三丰一扯胡子,表情怪异道: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宋远桥一脸苦相:
“弟子倒是想说,但……但你们都不让我说话啊!”
张三丰闻言撇了撇嘴:
“那小伯虎,你来说说,要不要攻打这明教?”
已经知晓张三丰真性情的唐伯虎,已经没有初次见到这位老神仙时那般局促,加上又顺利拜师,也就显得随意起来,直言不讳:
“虽然现在说已经有些晚了,但弟子觉得,这明教作风不正,令其整改便是,若是这般兴师问罪的上门攻打,未免有点太过了!”
“况且明教不同于其他邪派势力,他们有着自己的教义,且教义还端是光明正大,不过是人数众多,成分复杂,所以才免不了一些难以约束的歪风邪气,在江湖上肆虐而已。”
“这一点别说是明教了,就连许多正教中人,也并非没有!”
张三丰听后大加赞赏:
“小伯虎说的不错,远桥你得多跟你小师弟学学,身为我武当的掌门,大家都在谈论大事的时候,你只顾着吃饭,这怎么能行?看你都胖成啥样了?”
“不是啊,师父,我……弟子知错!”
宋远桥本想解释几句,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连唐伯虎都摸清楚张三丰的性情了,宋远桥拜师数十年之久了,又岂会不知?
张三丰看了眼唐伯虎,又看了眼宋远桥道:
“这样吧,反正这件事都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攻打明教的时候,小伯虎你就跟着你大师兄一起去,顺便帮我看着他点。”
“现在就看少林派的那些秃驴去不去了,如果去的话,这件事也就无可避免了,你小子比较机灵,有你跟着的话,为师也能放心一些!”
“啊?”
唐伯虎脖子伸得老长,脸上的表情老大不愿。
“啊什么啊?你也不想看到你刚拜入我武当,然后一转眼就只有我这个空巢老人,和你这个光杆司令吧?”
张三丰气得吹胡子瞪眼,丝毫不给唐伯虎拒绝的机会,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你放心,在此之前,为师保证教你一套上乘武功,绝不会挨打就是了!”
唐伯虎嘴角一抽,有些无奈道:
“那……那好吧!”
简单嘱咐几句后,唐伯虎就告辞离开了,他还要去灭绝师太那拿回枪谱。
随着唐伯虎离开,宋远桥刚想开口,就被张三丰挥手打断:
“远桥,你也知道为师近年来都在研究卜卦看相之术,你和青书只有父子之缘,却难修正果,而青书命里有一场大劫,劫难也会应在你的身上。”
“师父,这命理之术,如何能尽信啊?”
宋远桥有些不太相信。
“糊涂!你可以不信,但为师却不能不信!”
“不过你放心,为师今日已经替你们父子找到了破劫之法,今后你一定要善待伯虎,你与青书父子二人的缘分能不能走到最后,就且看他了!”
听到师父的话,宋远桥哪怕不太相信这些命数,但也不得不重新斟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