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影城,在6號VIp影廳里犯了病。他給韓程打了電話,讓他來影城接自己。
打完這個電話,他就很快失去了意識……
他想起來了,手機落在影廳了。
他今晚去影城沒有帶工作手機,只帶了這隻備用機。它很重要。
他必須把它拿回來。
江既白急忙衝到護士站。
見他神色焦急,值班的小護士趕緊問道:「怎麼了?」
他指了指座機,「借用下電話。」
小護士「哦」了一聲,「你用吧!」
他把電話打給了韓程。
韓程和劉姐是他為數不多能記住的手機號。
文醫生給他下了死命令,他現在不能離開醫院,只能呼叫韓程。
韓助理在睡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他困得連眼皮子都睜不開,音色倦怠,「喂,老闆?」
他壓根兒都不用看手機屏幕,大晚上擾人清夢的除了老闆不會有別人。
「我手機落在影城了。」江既白言簡意賅。
韓程含糊地問:「什麼手機?」
江既白說:「我的備用機。」
韓程不以為意地說:「明早再去拿唄!又不著急用。」
江既白:「備用機的屏保是我和菘藍的婚紗照。」
「你說什麼?!」韓程的瞌睡蟲光跑散,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男人倒是無比冷靜,聲線沉穩,「我們必須馬上把手機拿回來。」
韓程掀開被子下床,「老闆您等著,我去拿!」
第23章霽藍(23)
◎娘是她?!◎
霽藍(23)
江既白躺在病床上,空調送出絲絲暖風,室內始終恆溫。
頭頂三盞吊燈只亮了一盞,暖白的光線四下流竄,刀尖一樣扎著他的眼珠。
棉被下的身體一動不動,無比僵硬。皮膚發冷,肌肉緊繃,膝蓋骨隱隱作痛。
他抻了抻腿,棉被被拱出一座小山坡。
被偏頭痛折磨的這幾年,江既白日漸害怕深夜獨處的時光。漫漫長夜,世界歸於沉寂,耳畔的喧囂悉數濾去,時間變成了沙漏里的流沙,緩慢而又艱難地往下流。
白天可以忽略不計的微小情緒會被成倍放大,回憶變得鮮活如初,快樂和痛苦紛紛湧上心頭,瘋狂地攻擊他。
或許這就是當代年輕人的現狀。我們能夠扛過白天的人聲鼎沸,卻總是在深夜時分淚流滿面。
很多事情其實根本不能去想。太過遺憾,光想一想都覺得心底荒涼。一段感情的結局,在相遇那刻早就註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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