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叫住在府衙里的女人,又或者叫“家妓”更为贴切一些。
反正名分是没有的,伺候人也是不会的。她能干的事情,就是陪同李嘉佑出席一些文人墨客之间的应酬场合,然后吟诗作赋,完事回来以后晚上陪睡罢了。
“若是没有后手,某会干这么鲁莽的事情吗?”
李嘉佑得意洋洋的笑道,故意在李季兰翘挺的臀部上捏了一下,当着阎伯钧的面。
后者只当是没看见一样,目光依旧盯着城墙下方的丘八。
确实是一帮乌合之众!
阎伯钧心中暗骂道。
“阿郎,是什么后手呢?”
李季兰好奇问道,声音又酥又软,恨不得令人骨头都要化掉。
“嘿嘿,告知你也是无妨。
掌管河西军的李光弼,已经答应起事,从亳州出进攻汴州。
我们在这里啊,不过是诱敌而已。”
李嘉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在李季兰面前扬了扬,继续冷笑道:“有他的亲笔信为证!”
李季兰立刻就想起了当日她被方重勇羞辱之后,被几个丘八玩弄身体的事情,虽然那些人不是同时进行的,但也是一段无法磨灭的噩梦。
“阿郎,妾身想亲自动手,一定要给妾身一个机会!”
李季兰咬牙切齿的对李嘉佑说道。
“好说好说,到时候方清乃是冢中枯骨,随便怎么蹂躏他都行!”
李嘉佑自信满满的说道。
李光弼麾下精兵,虽然质量肯定比不上银枪孝节军,但也是很有战斗力的。更有他是能征善战的名将,跟方重勇斗起来,不会落到下风!
再说了,现在是“清君侧”,到时候还是打着李璘的旗号,不会有太多人反对。只要把方重勇和他的亲信都收拾掉就完事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数州的大户与豪强出钱出人出力,何愁大事不成?”
李嘉佑紧紧握拳,幻想着把方重勇收拾掉以后,那是多么美妙的一副场景。
“阿郎……算了。”
李季兰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却又是欲言又止。
在她看来,陆羽为人深沉,颇有交际之法,现在却是在朝廷里任职,这次完全不肯参与到兵变里面。甚至拒绝了李嘉佑的“劝说”。
李季兰觉得,陆羽都不肯掺和这件事,就足以见得其中风险极大。李光弼跟他们毕竟不是一路人,就算答应起兵,在摘下胜利果实后,难道就真的会奉李嘉佑为主么?
她感觉事情很可能并不像李嘉佑想的那么顺利。
如果李光弼不讲武德,一封保证书,又能说明什么呢?
“来了来了来了!”
阎伯钧忽然指着远方一队骑兵喊道,语气重带着些许兴奋。
那是从亳州方向过来的,也就是襄邑县的东南方。方重勇的人马不会从这里来,而这个方向,只有李光弼和他麾下的河西军。
正规军就是不一样,好威严啊!
李季兰心中不由得涌起这样的想法来。她虽然是外行,但眼睛没瞎。
不一会,那一队骑兵就已经来到大门前。
正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李季兰忽然有种错觉。
这一队披坚执锐的骑兵,似乎有些不对劲。
太过肃杀了。
“杀!”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郝廷玉举起马槊,直接将离自己最近的私军士卒刺死!
马队开始冲进城门,见人就杀!
很快,在城门口摸鱼的那些世家大户豪强家中的私军,就被杀得作鸟兽散!
诶?
城墙上的李嘉佑、李季兰、阎伯钧三人看傻眼了!
这不是援军么?打的是李光弼的旗帜,为什么杀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