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谢皇上,送客。”
快走吧,尽带来坏消息。张策心中暗想。
送走何公公,静墨一脸沉重。“主子,这次的宴会皇上定会让您穿小鞋。”
“静墨,小心隔墙有耳。”张策平静、冷漠的声音传来。当年皇上确实剥削了一部分,可明年九月他就会突然病逝,现在拿走权财保全性命正合他意。
作者有话要说:沁测……这个名字好女气……惆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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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给何公公的茶倒进花盆,张策重新给自己沏一杯茶,茶香袅袅,闻起来分外舒服,他问:“你说我带什么礼品好?”
静墨一脸奇怪,问:“主子为何要带礼物?”
“你难道不知道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祈雨师吗皇上亲自派人来催我,定是因为他。”
“哦……拿应该送他珍贵又难得的宝物才可以现出诚意。”
张策心想:废话,我当然知道,不然问你作甚?算了,自己找吧。直接无视身后讲废话的静墨,他施施然的找礼物去也。
静墨一脸小媳妇的跟在他身后,只觉得面前白衣翩翩的少年有种说不出来的风华,一颦一笑都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让人难以忽略、难以遗忘。
而此时面前白衣翩跹的俊雅少年正在满脑子邪恶幻想着祈雨师的模样。
仓库东西多的吓人,张策左瞧右看,只觉的一个头有两个大,金银珠宝和丝绸锦缎他不会喜欢,拿奇珍异宝给他也定是大巫见小巫,还不如不送的好,要不……送药材呢?
“有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越珍贵越好!”
身旁的婢女月盈发愁,难道送药材?可世子的话必须遵从。“回世子,有朵寒山雪莲,这个是最珍贵的。”
张策直觉这个东西不会好,但是又是在想不起来前身这个时候自己送的东西,无奈之下只能吩咐下人把这东西包起来,当礼品用。
少年时的张策没有什么好友,每日都在书房里睡觉,后来奋发向上才得了一个护国王爷这种大官,现在天天隐在家里,除了皇上还惦记着他家的财产之外就没人能想起来!隐到这个地步,也算强人了。
没人打搅的二日很快就过去,下午,张策特意从午睡时间里抽出一个时辰,颠颠地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能见人的月牙白长袍和同色的发髻,其实……感觉上和寿衣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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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几十年的祈雨师意外的倍受尊重,连马车上的布都用天蚕制成,冰凉舒滑,这种高待遇反而使车中人坐立难安,总觉得碰坏了什么地方自己都赔不起,连面前的茶杯也不敢拿起浅斟一口茶,云测孤独了几十年,突然这么多人在身边反而不适应,他们发出的声音常吓得他直冒冷汗,更想回自己那个小山洞中。
“祈雨师,到了,请您下轿。”
掀开轿帘,云测看着门口小太监的后背一阵怔然,半响,才试探般把脚踩在他背上,下了轿,心里更是觉得面前皇宫可怖。
静墨最近很蛋疼,小王爷醒来后虽看着更成熟,可心就像缺根线一样,半夜起身说自己梦到土豆,第二日就想把百花苑中那些稀世宝花们拔了,种土豆苗,还振振有词:土豆能吃,花能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儿高雅,土豆能比吗?眼瞧快到皇宴的时间,还闷在里头不出来。
“主子,您打扮好了么?”
“嗯。”
推开门,眼前的张策让静墨眼前豁然一新。张策和俊美是无缘的,四舍五舍九入也才称得上清秀,可就那气质直接秒杀,无人能敌,公子如莲,不可亵玩,观看收费。
张策心中不安,当年他并没有亲自到场见这神乎其神的祈雨师,不过后来启国确实因为他风调雨顺,可见他是有实才的,如果好好利用……自己怎么又开始琢磨了?明明已经不打算进朝野的。
等张策入皇宫,皇宴已经进行到中期,找到自己的座位,他扫视一圈,不由疑惑。祈雨师在哪里?
“喂,你终于出来了。”
转头,他发现原来是启国著名的风流才子——蔡令矢,微微一笑,回道:“您也被父亲赶到这里来了?”
蔡令矢脸上一红,难道自己被老爹拽耳朵赶回家门已经传遍了?
“祈雨师呢?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还没出来呢!”
张策惊讶道:“难道还没来吗?可是我听闻他早已来京城了。”
“什么啊。祈雨师就在屏风后面呢,只是不出来而已,快瞧,出来了。”
黑色的披风下是惨白的皮肤,单薄的身体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他缓缓摘下银白面具……
她是女的?
“她竟然是女的?”蔡令矢嚎叫。
兄弟,同解。
蔡令矢的这声喊在寂静空旷的殿中格外突出,一遍遍回音,一遍遍重复,众人齐刷刷地回头,注视着脸色发青的他,显然,很多人也不清楚这位祈雨师是男是女。
“我是男人。”清远动听的声音从少年嘴中吐出。
张策有些失望,一脸‘囧’的模样,道:“太可惜了,原来是男的……”
“你可惜什么?是女的才可惜,娶不回家。”蔡令矢答。
也对。
舞宴继续,皇上把祈雨师分到王爷中间,恰好在张策旁边。歌舞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生前看多了,现在看只觉得无聊,唱来唱去、飞来飞去就是那几个而已,没新意。蔡令矢看见美女就不会动,现在正专心致志的盯着中间那个领舞的大美女,张策觉得看他简直就是浪费生命,于是将头左转,看着神话级别的祈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