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憐蒼白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由於剛剛的長時間親吻,她的眸子水盈盈的,分外瀲灩而動人。
君執天看得意動,俯下身去,想含住那微腫的唇珠,卻被應憐側臉避開。
這個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君執天不悅地鎖緊眉,赤色的火焰在他眸中跳動。在他再次發瘋之前,應憐及時截住了他的話,「殿下,把鏈子解開……」
她喘了口氣,帶著少許懇求看他,語氣又輕又柔。
剛剛他親她時,她本能之下掙扎,那雪白的手腕經過銀鏈的磋磨,被磨得紅紅的。
君執天垂下眸子,捏住她的手腕。
「叮」的一聲,銀鏈自動脫落,在空氣中消隱無蹤。
這對於應憐來說,是一個意想不到的收穫。
君執天主動撤下了銀鏈。
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可以正常溝通了?
她剛要說話,忽地感覺腳腕一涼。
不知道什麼時候,床尾又延伸出一條銀鏈,無聲無息地圈住了她的腳踝,給她帶來一股冰冷的涼意。
應憐:「……」
看君執天這個架勢,是要把她禁錮在這個房間?
她咬了咬唇,抬眸去看君執天,「我不喜歡這樣。」
像是籠中鳥一樣,被圈養在同一個地方,日復一日等待他人的垂憐。
「但我喜歡。」君執天彎起唇角,仿佛應憐的不情願,也能給他帶來巨大的愉悅。
「神女,你要學會習慣。」
習慣?
應憐不覺得自己會習慣被囚禁。
想到他之前的欺騙和現在的囚禁,她有些氣惱,把臉轉到一邊,心裡思量著對策。
君執天看起來也不在意她的反應。
他又把應憐抱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像是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捨不得鬆手。
應憐不理他,他卻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
應憐感覺自己被抱得緊了一些,君執天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還在想,怎麼回極天城?」
提到極天城,應憐謹慎起來。
這個世界明顯是跟著君執天的心意走的,從他想把她帶回魔界,四周的景象瞬間變成金宮,就能看出來。
那麼……豈不是君執天心念一動,這四周就可能換成極天城,然後讓她眼睜睜看著極天城的崩毀?
以君執天對極天城的討厭來看,這種事他完全乾得出來。
雖然只是幻象,應憐也完全不想看到。她轉眸看他一眼,道:「不是。」
「不是?」君執天顯然不信。
「我是在生氣,不想說話。」應憐語氣冷冷道,「君執天,你先是欺騙我,又把我鎖在這裡……我記得,就算在過去,我也沒有得罪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