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鳶的面色立刻變得蒼白。
她這個飛升境有名無實,完全是靠著秦宸給她的天材地寶堆上去的,實戰經驗約等於零。
現在,應憐居然要把她派去戰場。
雖然目前極天城占上風,但想到戰場可能會有的危險,還是讓她忍不住打顫,「……我不想去!」
「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麼?」
應憐微微眯起眸子,一掃其他修士,「把她帶走。」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修士行動起來,無視鄭鳶的抗議,把她拖走了。
「放開我!」
鄭鳶掙扎半天,發現無法掙脫,不免心下慌亂,轉頭向應憐喊。
「神女,你不能這麼做,仙尊不會同意的!仙尊,仙尊救我……」
她的懇求聲越來越遠。
拿鄭鳶立威的效果立竿見影,在場修士立刻開始站隊,歷數鄭鳶的種種惡行。
應憐不太想聽,揮揮手,令他們都散了。
修士散去,雲令柔卻沒有動。
相反的,她望著應憐,「神女真是殺伐果斷。我還以為,以你的風格,不會理會鄭鳶呢。」
應憐把視線移到她面上,輕輕微笑一下。
「那是以前。極天城的風氣需要撥正,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
她這是在委婉地警告雲令柔。
目前,雲令柔還沒給她找麻煩,希望以後也不會。
這樁婚約帶來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聽了她這話,雲令柔垂下眸子。
她的手指捉著裙面,扭來扭去,一副侷促又不安的模樣。
應憐耐心地等了一會,不見她開口,便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雲令柔遲疑道:「……有。」
她低著頭,又是好一陣沉默,終於道:「神女,你這是要去哪裡?」
等了半天,就等來這個問題。應憐好脾氣道:「觀星台。」
她要去覲見天道。
細雨紛紛,雨絲飄落到應憐的油紙傘上。她瞥了一眼面前的雲令柔,忽然發現,她沒帶傘。
好像也沒施避雨術。
雨絲飄落到她的髮絲上,把那烏黑的髮絲浸潤了些許。
應憐沉吟了下,把傘遞給雲令柔,「拿著它回去吧。」
她剛剛出言維護自己,這就當是回報,無論那種維護是真心還是假意。
雲令柔似是沒想到她會把傘給她,愣了愣,才接過,「那神女你怎麼辦?」
應憐指尖綻放出金光,「我有避雨術。」
雲令柔一定會疑惑,為什麼她靈核碎了,還能用出避雨術。
果然,雲令柔面上浮現出迷惑的表情。應憐也懶得向她解釋,只道:「你回去吧。我還有要事,失陪了。」
說著,她轉身離開,繼續向觀星台的方向走去。
天機鏡將剛剛的一切看在眼裡,疑惑道:「你怎麼不順便把雲令柔處理了?」
「處理的理由是什麼?」應憐反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