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十六设想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是一出店大欺客、伙计跋扈的戏码,结果下楼之后看到白鹤楼的掌柜已经在门口扶着那老翁给赔不是了“甄老爷,这是新来的伙计,毛手毛脚的,冒犯了您,小老儿给您赔不是了。”
那衣衫白却整洁干净的老翁摇摇手“不妨事,他也是以为在下是来乞讨的,想叫在下走远一些。”
掌柜的扶着老翁的胳膊“您进来坐坐,歇歇脚。您家的姑娘这是还没找到么”
“唉,人海茫茫,在下除了一路走一路问,也不知有什么好法子了。”
掌柜面露同情之色,安慰道“您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的。”然后又瞪了一眼伙计“你这小子,眼睛被糊住了还不给甄老爷赔罪”
小伙计老老实实地赔罪他自己还觉得自己挺冤呢,并没有推人,只是不小心碰到老翁一下,谁知道对方就摔倒了呢进白鹤楼第一天,掌柜就说了,咱们白鹤楼是淮安顶好的酒楼,万万不可跋扈,不可做出有伤酒楼名誉的事情。今天自己这样子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思及此,小伙计的面色就哭丧起来。
被称为甄老爷的老翁却对小伙计和颜悦色“并不妨事,是我没站稳。就不进去啦,如今在下,也是家无恒产、两袖空空之人,这白鹤楼唉”
“甄老爷您别这么说,咱们楼的包间里还挂着您当初的岁寒三友图呢,怎么就不能进来坐坐了今儿这顿小老儿请了。”白鹤楼的掌柜是客气得很。
看得十六连连点头会做人、会做事,怪不得说人家是掌柜呢,这么一来,一件本来不太好的事儿倒是成了美谈了。不过岁寒三友图姓甄好像自己刚才做的包间墙上就挂着呢
于是在老翁和掌柜的推让之间,好管闲事的口了“来人可是甄士隐甄先生”
站在十六前头重重叠叠的人群让开,露出身着藏青色常服、披着玄色披风的吴郡王。
掌柜的脚步一顿哟,这祖宗怎么也下楼来瞧热闹了,幸好我方才处理得当不然,给郡王殿下留了不好的印象,回头白鹤楼的日子就难过了。
老翁有些疑惑,看了看呼自己名字的年轻人,记忆中并无什么印象,于是犹豫着问“敢问您是哪一位如何知道在下的名字”
十六点点头“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不过刚才我和朋友坐的包厢正是挂着甄先生的字画,故而出言一试。果然这不就是有缘了”
甄士隐还欲推辞,掌柜的却小声介绍了这位贵气逼人的青年正是如今江苏的天,吴郡王。
于是甄士隐终究还是随着吴郡王等人上楼了。
周围的人眼见没热闹瞧了,倒是开始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穿得也不咋地,怎么掌柜的还挺客气”
有年纪大一些的开口说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姑苏甄家知道不”
围观的人点点头知道的,那个甄家,好势派。数着开国四十年,陛下南巡六次,他们家接驾四次,说起甄家大名,莫说是江苏了,就是整个江南都是排得上号的。
于是那人又说“方才这位甄老爷,就是甄家人了。虽然不是嫡枝,但也是年少举人了,当年中举是解元,白鹤楼的掌柜还特特去求了字画一副,这也是白鹤楼的惯例,你们也是知道的。”
众人再次点头知道、知道。白鹤楼风雅得紧,是白鹤书院院长家里的产业,每每淮安举子赴京赶考,或有不凑手的,还会出资援助呢。当年叫人求过甄士隐的画也是必然之事了。
“听闻因这甄老爷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种竹,酌酒吟诗为乐。膝下只有一女,却不幸于她四岁那年元宵,被拐子拐走。自那以后,这位甄老爷时运就不行了,后来家宅还起了火,钱财付之一炬。当时是听闻他随道人出家去了,不过每隔两三年,还是要来张贴他爱女的小像,还想着寻女儿回家的。去年他没有来,我还以为没想到今年倒是又来了。”
一番前因后果,众人听得明了,方才说“虽这甄老爷命苦,但是现在有缘,遇到了郡王殿下,若是殿下抬手帮帮忙,那他寻得女儿的机会又大了些吧”
红尘中人莫不是爱大团圆结局的,唏嘘感叹了一回甄老爷的命苦,又希望他能和女儿早日团聚。
白鹤楼上。
甄士隐随着十六等人进了包间,里头挂着的果然是自己二十年前所作的画。眼见物是人非,他不由得生出几分怔忪,复而很快回神“参见郡王殿下。”
“不必多礼,甄先生坐。”十六进了屋就耐不住热了,解开披风,初一连忙将之接过来挂好。
“在下姓甄名费,字士隐,不过是个落魄书生,当不起殿下的先生一称。”
一番见礼之后,十六爷明白了甄士隐来白鹤楼的前因后果了,遂问到“可不知士隐如今还有令千金小像否”十六生平,最恨人贩子,大约是中二期时候差点没被人反咬一口的缘故吧。
“有的。”甄士隐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白纸,递给初一。
初一斗开一看,愣了一愣,然后转呈给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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