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微微皱了皱眉。
申时……那也就是下午。
可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
说起来,这两天总是会生怪事,他明明不记得批过奏折,但上面却留下了朱批,关键是那确确实实是他的笔迹。
再比如,他最近总是睡得很沉,醒来就跟失魂症一样,完全不记得之前生的事情。他睡眠一向不好,浅且多梦,最近也不曾更换药物,怎么会睡得这么熟,一点事都不记?
更何况,他下午一觉睡到上朝,哪里有时间批改奏折,这也不对。
“陛下?陛下?”
保宁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谢景脸色却没有好转,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保宁,你说……我是不是没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
把小谢吓坏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ps:没上车,只是开通了正规的□□服务,主要是小谢陪穆哥睡觉(。)
[1]萨都剌《赓覆字韵》
[2]白居易《问刘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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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权倾朝野攻x隐忍皇帝受(8)
(二更)
他这突来的一句把保宁吓了一跳,要换其他人,保宁都不会多想,只会觉得是字面意思。唯有从谢景口中说出来,他心脏连着手都抖了抖,渗出几分酸涩苦痛的味道。
“陛下,您好好的,何出此言?”保宁小心翼翼地宽慰他,“上回太医来切平安脉,还说陛下最近休养得很好,精神都足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脸上都红润润的,眼睛也有光,怎么就没时间了呢?
谢景张了张唇,但这样离奇的事他自己都捉摸不清,又怎么清清楚楚地告知给别人听呢,最后也只能摇摇头。
“……没什么。”他顿了顿,还是道,“等下了朝,传张太医过来再请一次平安脉吧。”
希望是他多虑了。
谢景到太和宫正殿时,议事大臣们都已经排列整齐,还在殿外他就听见一阵隐隐的骚动,等到夏广明宣完诏,才恢复寂静。
他抬头扫了一眼,也明白这骚动的缘由。
称病告假了小半个月的宸王,今天竟然来上朝了。
他下意识瞥了眼穆山显的腿,从过军的人站得像一树雪松、格外笔直,昨天喝酒时也一直坐着,也看不出腿疾好没好。
大约只是拿腿疾当个幌子。
以往不管他真病假病,谢景明面上都得装装兄弟和气,让太监赐座。但也不知是不是昨天的缘故,他再看见穆山显时,心里总有些不得劲。
具体是哪儿不得劲,他又说不出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谢景只当没看见,反正有一层帷幕当着,他没注意到宸王也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