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概还是半夜,按士兵们换班的频率,现在应该已经现异样了。
南柯的态度显然惹火了络腮胡。
“你在威胁我们?”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南柯歪了下头,“怕死的是你们,可不是我,你们不是服刑的罪犯吗?连这点都搞不清楚?”
一阵可怕的沉默之后,络腮胡攥着拳头沉声问:“你要怎么才肯说?”
“先放开我。”
片刻后,南柯揉着手腕坐在椅子上,问:“埃舍尔什么时候来?”
她听见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你想起来了?”像是电流经过管线,带着滋滋杂音的含笑嗓音从南柯椅子底下出来。
饶是南柯也被吓了一跳。
“别动,这可是装载了传声筒的压力炸弹,”埃舍尔好心道,“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才做好的,我可不想看见亲爱的南柯小姐因为无心之失,砰!变成残肢断片。”
“埃舍尔先生,你想处理掉我?”南柯沉下脸。
“不不不,稀有的实验素材,我往往还是希望尽可能保留到最后一刻的。”
抓失忆前的南柯和无辜群众做实验的行为,他是半点不否认。
南柯攥紧了手指。
又听他笑着说,“南柯小姐,我请你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还望你不要介意。”
“请问。”
“你的记忆恢复到何种程度了?”
“跟你有关系?”南柯反问。
“那当然,一颗肮脏的心无法承受炉心庞大的祟神,如果你想起来太多,我会感到头疼的。”
炉心?
他又想干什么?
南柯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
却听埃舍尔出一连串愉悦的轻笑:“太好了,你果然还没想起来。”
南柯呼吸一屏,顿时意识到这是埃舍尔用来试探她的话术。
她抿住唇,短暂静默里,络腮胡毕恭毕敬地插话:“埃舍尔先生,您能告诉我们治疗祟神病的方法到底是什么吗?您也听到了,她不肯交待。”
“真是一群废物。”埃舍尔不客气地痛批。
络腮胡噤若寒蝉。
“她的血。”
埃舍尔此话一出,南柯面前的病人们几乎眼冒青光。
但大约解决方式来得过于诡异,一时没有人动,犹豫了半天,络腮胡从人群里揪出一个人,提着领子凑到南柯面前,扯过她的手臂。
刀锋入肉,南柯痛到闷哼。
这么一对比,国崩的那一划简直堪称温柔。
流血的手被络腮胡按在一双粗砺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