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都不知道,现在又全知全能了?」
「对!我就是知道!」
「那我现在就去!」
我其实可以打神秘电话跟苏清河举报,可问题是……如果苏清河觉得蹊跷铁了心查这个电话来源,那我岂不是暴露了吗?疑点太多,可能因为我自己不干净,让我感觉不好直接跟警方接触。
我着急地往外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与他说:「师傅,去南二街!」
司机带着我到了南二街,夜市街虽然晚上比较热闹,但白天也是有出摊的。小吃摊与玩具摊还是很多,这地方晚上满足年轻人,白天满足小孩子。
我进了公厕最里面的坑位,把昨天的衣服翻出来换上,又把自己的衣服装进封口袋,塞进了大水箱。
换好衣服后,我在玩具摊买了个随处可见的玩具面具,便赶紧再次出发了。
南二街正好在警局和果木西餐厅之间,所以我这也不算耽搁了多久路程。
我赶到果木西餐厅,那边果然已经围了许多警察,于是我进了巷子,也许是因为人们都在外面看热闹,巷子里可谓是空无一人。
我按照神秘女子所说,找到了那个小屋。
果然不对劲。
这小屋虽然有窗户,但可以看到窗户里面已经被隔板挡住,阻挡了阳光的直射。
我尝试着去推门,但是门已经被锁上了。于是我检查起了小屋的窗户,这是个老式小屋,四个面都有窗户,当我查看小屋前门的窗户时,总算看见里边的情况,果真是个私人冷库!
冷库的门已经被关上,但是冷库外头的锁却没有锁上,锁被打开丢在了地上,这些细节都说明了里面很可能有人。
我立即踹破了玻璃,这窗户还装了老旧的防盗杆,我用力踹了几脚,防盗杆就被踹开了。
钻进小屋,我赶紧去打开了冷库的门。
冷库的门有些厚重,估计就是因为如此,在我刚开始踹窗户的时候,里边的人没听见外头有动静。
那里边有三个人,一大一小俩人被绑着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另一个人穿着棉大衣,手里拿着血淋淋的菜刀,惊愕地回过头看着我。
这棉大衣应该是冷库里配备的,免得员工在冷库里盘点库存的时候熬不住。
我没有急着靠近他,而是开始观察整个冷库的情况,给自己寻找掩护,冷冷地说:「砍了不少人啊?」
陈冬月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那面色极为狰狞:「你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只能说你可以放心,因为我不是警察。先说说吧,为什么砍人。」
「他们看不起我!」
「哦?」
我本来以为陈冬月是个狠下心来想直接动手的人,谁知道他有些喋喋不休的,仿佛恨不能把自己的不满全都诉说出来。
陈冬月出狱之后,日子并不太好过。
虽然有了一份工作,而且还隐藏了自己曾经坐过牢的情况,但他受到的鄙夷却是实实在在的。
坐牢几年的他没有什么长处,就来到果木西餐厅做后厨。
这类餐厅的后厨也简单,只要把半成品牛排煎一下,或是把薯条放进油锅里炸,再不济就是煮好意大利面,再倒入料理包。
虽然工作学会了,但他的日子不好过。餐厅里都是年轻一代,和他讲话的时候常常会觉得格格不入。
而陈冬月入狱前是个酒鬼,他喝了酒以后喜欢吹牛、吵闹,酒品不太好。他当初就是喝醉酒与人引发矛盾,将人砍成重伤入狱的。
在一次餐厅员工聚餐的时候,陈冬月喝醉了。
他觉得自己变了,好歹坐了几年牢,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沉稳了。
于是他喝得兴起,就想跟这些年轻人传授一下宝贵经验,以过来人的姿态教导他们一些人生真理。
然而可悲的是,根本没人乐意搭他的话。
他在酒桌上自说自话,尝试着大声一点想让人们听他讲话,可惜的是大家叽叽喳喳各聊各的。在他开口时,必定有别人插话讲别的话题,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没人在乎陈冬月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让陈冬月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也觉得这些年轻人不懂尊重长辈。
借着酒劲,他对同事们数落了一番,直接斥责他们不够尊重长辈,连先听别人把话说完再开口的道理都不懂。
当时老板对他说了一段话:「你这年龄吧,比我还要大几岁。我都在这儿开店当老板了,你还只是厨房一个打杂的……三十五岁混成你这个样子,怎么有脸把自己当长辈?怎么好意思在这里教别人如何做人?」
这话彻底刺痛了陈冬月。
人活了三十五年,最后沦落到在饭桌上跟一群年轻人吃饭,甚至连插上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坐在角落静静地喝着酒。
对他而言,这是很可悲的。
而同事们也记住了这次聚会,对他那本就不当一回事的印象,顿时又差了几分。
在之后的生活相处中,一群年轻人经常故意和他唱反调,当他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