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呼呼,苏清河已经将我推到了小摊旁边的停车区域:「走吧,你先回去,等我把若雪哄好了再找你。到时候吃宵夜,别跟这种烂人斗脾气。」
我瞥了那刘东凯一眼,还想要动手,他则是赶紧挡在了我和刘东凯的视线之间:「都说了理智点,哪怕是轻月在这儿,也一定会让你不要冲动。」
那抹美丽的身影,又在我脑海里浮现。
是啊,她总和我说,逞一时之勇,并不是真正的勇敢。
她也说过,男人的拳头是用来保护的。
可是……
这世上没有她,我还能保护什么呢?
我心里不太舒服,咬咬嘴唇,最终还是上了自己的车。
苏清河就站在原地看我离开,他估计是担心我忍不了,等我将车子开得很远了,还能透过后视镜看见他站在原地。
我开车回去,脑子里还在想刘东凯的事情。
我心眼小,牵扯到她的事,我原谅不了。
回到楼里,我进了电梯,因为楼里的电梯是有摄像头的。我在摄像头的证明下回到了三楼,接着又通过楼道下去了。
我其实只想教训一顿刘东凯,想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小区里只有出入口装了摄像头,道路上是没有装的,有时候物业为了省钱,甚至连路灯都不开。我寻思着既然要去教训刘东凯,那肯定不能让摄像头发现,毕竟我既然出手教训,就不会是连轻伤都无法构成的程度。
我一点也不慌,就在道路边站着,很快就有一辆电动三轮车经过,我朝它招了招手,三轮车便停下了。
小区里的一些老人们,平时就喜欢捡废品回家里屯着,或者开开电动三轮车,专门拉附近的区域。
我上了三轮车后,与老人家说:「去南二街。」
那刘东凯就在南一街,而我在南二街,我要先慢慢接近,免得被他提前发现,而且我担心苏清河还在那边。
到了南二街,这里其实就是个小街巷,充斥着各种地摊夜市。
这里是年轻人们爱来的地方,各种小吃、饰品、服装都有出售。
我没有凑近卖新衣服的地方,而是到了一个大摊位前,这儿都是卖二手服装的。
有人说他们是从各个衣物捐献箱里拿出衣服,装进卡车开到外地去贩卖,践踏好心人们的善良,还有新闻曝出过这一类的消息。
记得新闻刚出来的时候,我还为妻子抱不平,让她以后别捐了,因为她就喜欢将旧衣服捐出去。可她却完全不生气,而是与我说:「仅仅因为有人践踏善意,我们就要放弃自己的善意吗?既然做错事的是别人,我们又何必因噎废食呢?」
此时我倒是不介意他们的衣服从哪儿来,因为这就是我要的。
这些衣服花样极多,而且没有商标,大多只有一件,卖出去后哪怕是摊主本人都不记得卖了个啥。
这对我而言非常好。
衣服、裤子、鞋子、帽子,我全都买了。
随后我进了公厕,锁上门,在厕所里把衣服换上,然后听着外边的动静,确定外头没人的时候,我再迅速翻了出来,将自己原本的衣服留在厕所里。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自己做这种事挺得心应手。
回到南一街,苏清河已经不在了,但是刘东凯却还在这儿,他换了个桌子,与朋友们一起吃吃喝喝。
我在街对面静静看着,并没有贸然上前,路口正好有个摄像头,我希望刘东凯能吃完以后主动往我这边来。
等待是需要耐心的,我不慌不忙地等了将近三十分钟,才终于见他们站起了身。
那几个朋友想去买单,刘东凯却大声呵斥着不让他们买,最后还推开朋友,责备朋友看不起他,然后自己把钱给掏了。
一群人在旁边喊着凯哥牛逼,他美滋滋地说带大家去洗脚,可惜的是没能去成。
他的朋友们都说太晚了,明天还要工作。
于是这群人酒足饭饱也没去玩第二场,纷纷都离开了。
刘东凯没有往我这边走,他选择了转身走进后边的小巷子。
我没有急着追,而是往路的另一边饶了点,躲开摄像头,接着穿过马路,进了巷子。
刘东凯走得并不快,我没多久就追上了他。
他喝得似乎有点多,走路并不是很稳,还哼着小曲儿。
我跟在他的身后,寻找着动手的时机。
虽然是小巷子,但这一处楼上的居民还亮着灯,我知道这时候动手是不理智的,只要他随便喊出点什么,就能把人吸引过来。
跟了一段路,忽然听见前方传来吵杂的声音。
砰砰声响,仿佛是有人在砸门。
刘东凯听见那声音,忽然加快了脚步朝前方走,我也是疑惑地跟在了后边。
绕过半条巷子,有一群人堵在一户人家门口,吵吵闹闹的。
一个老太太害怕地站在门口,刘东凯上前叫了一声妈,而我躲在拐角后面,观察着一切。
老太太见到刘东凯,连忙说:「他们大半夜来砸门,说是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