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餘光注意到,這山洞不是秘境,但是四壁依舊畫滿了奇特的壁畫。
和極域海秘境、神木禁閣中的畫如出一轍,只不過這些畫裡有一部分仙人多了些耳朵或尾巴。
這些大抵是成仙后的妖族。
上方弦樂和鳴,下方人間煉獄。
褚澤明皺眉看著這些畫,想到了傅紅塵說過的話——這些遠古大神們留下的畫像……真的是在鼓勵後人努力追求大道,早日飛升仙界,脫離人間煉獄嗎?
看著這些畫,褚澤明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混亂思緒中。
總覺得,好奇怪。
「怎麼還沒出來?」
洞口處,人面梟王的聲音響起,將褚澤明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再去研究這些壁畫,褚澤明直接帶著兩位師弟離開了洞穴。
離開燭龍谷時也是人面梟將他們送到谷口處的。
常威與人面梟王依依惜別。
人面梟王一直對狐族漂亮的九尾狐奶奶念念不忘,但是九尾狐奶奶嫌他脫髮早禿,所以人面梟王才如此珍視自己僅剩不多的頭髮。常威看著人面梟王,仿佛看見了愛而不得的自己,因此心中多了幾分惺惺相惜,更加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
短短的幾日時間,他倆便成為了異父異母也異族的親兄弟。
兩位師弟受了很重的傷,自從褚澤明找到他倆後便一直陷入昏迷,生機也在逐漸消散。
抓緊時間趕回宗門,一行人趕緊將兩名弟子送往專門治療宗門弟子的大殿。
等到殿內弟子將二人扶進內殿,褚澤明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因為在燭龍谷中被褚澤明神的進步刺激到了,一離開療傷大殿,玄墨凌天還有常威和吳奇就選擇了告辭,準備回去夜以繼日地修煉。
即使追不上大師兄,他們也不想被他拉下太遠。
只有越蓮一人沒什麼反應,他心態十分平和地表示要去後山玩。
玄墨恨恨地罵了句扶不起的爛泥。
離開前,玄墨咬牙切齒地警告越蓮:「凡事先看看自己配不配,你配嗎?別以為師兄撕了一次你的衣服你就能賴上他,我在一天,都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說完甩袖離去。
越蓮無辜地聳聳肩。
正要走,突然之間領子被人抓住。
然後,褚澤明的聲音幽幽響起:「越蓮,你跟我過來一下。」
揪著越蓮來到一處密室,確認了四周安全後,褚澤明抱胸看著越蓮,臉色冷硬地問道:「混入宗門到底有什麼企圖,你為什麼不飛升?還有那些畫,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從掉了後,越蓮一路上都在裝聾作啞降低存在感,現在被單拎出來,越蓮有點尷尬,「哈哈,好巧,居然被你發現了。」
褚澤明不說話。
越蓮嘆了口氣,道:「那些畫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我沒有以前的記憶,醒來身上就帶著封印,似乎是以前的我設下的。腦海里只隱隱記得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不要飛升。可能我以前不是個什麼好人,所以飛升上去人人喊打?至於混入宗門單純是好玩,沒什麼目的……現在算是有吧,想和你好。」
問了半天,問出個屁。
褚澤明太陽穴直跳,腦瓜子嗡嗡疼。
深吸了一口氣,褚澤明很認真地看向了越蓮,十分誠懇地開口哀求道:「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越蓮也認真地望向褚澤明,十分真誠地回答道:「我覺得你長得好看,特別招人,尤其是喜歡你不喜歡我這股勁兒。」
第4o章你服不服
褚澤明:「……」
看了一眼越蓮,褚澤明冷笑著呵呵兩聲,摔門而去。
後面,越蓮盯著玄衫青年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的背影,有些無辜。
說實話也要這麼冷淡麼……
嘆了口氣,越蓮無所事事地從懷裡掏出來一本發黃的小冊子,離開密室,一邊看一邊往後山的方向走去。
褚澤明離開密室,臉色很難看,並且一路上內心都在怒罵越蓮。
這傻逼不是傻逼,是披著傻逼殼子的天然黑。跟他說話沒用,這人腦子有病,理解不了正常人的世界,聽不懂正常人說話。
接下來的幾日過得很是平靜。
凌雲子似乎忙於宗門事務,掉糞池的風波還沒有過去,他好面子,便鮮少出現在宗門弟子眼前。
褚澤明每天清晨修煉,然後回自己的小竹屋念書學習,偶爾輪到他去大殿當值,掃地做一下衛生,時間很快就過去,除了常威時不時帶著越蓮來他的面前博存在感,讓褚澤明很是頭疼外,其餘時間可以說過得十分舒心。
這日,褚澤明學完了玄墨閉關前為他準備的書,正在藏書閣內看一些高階劍法。突然之間,有弟子急匆匆地跑來找他,口中喊著:「大師兄,不好了。崆峒派的天才傅紅塵帶了一群弟子上門踢館了!」
褚澤明停住手上翻閱古籍的動作,看向滿頭大汗的師弟,「傅紅塵,踢館?」
這名弟子氣喘吁吁地點頭,「好多……好多人,圍在練武場的擂台上,好多師兄師弟……都……都受了重傷。」
褚澤明合上手中劍法秘籍,凝眉問道:「傅紅塵元嬰期,對低境界的修士動手,長老掌門沒有制止麼?」
門派間弟子切磋,是各大門派弟子交流實力的一個方式,可以同境界遞戰書,也可以低階修士向高階修士發起挑戰,但是高境界修士向低境界的弟子下手卻是被明令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