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这,林珍娜的生菜长成能吃的样子了,就是样子有些奇怪。
看种植手册上的照片,生菜应该是像白菜那样一片一片的包着长。
可这怎么就长成一棵生菜树了呢?快跟旁边茄子秧一样高了。
还有这个球生菜是怎么混到普通生菜种子里来的?
“好想去吃外滩五号顶楼的那家粤菜馆啊,他家雪花牛肉粒和吉祥葫芦鹅肝好吃,吃完下楼沿外滩逛一圈,消消食,差不多到夜场时间正好去18号的露酒吧,那家圣诞节免门票不,开卡座还送果盘和水烟。”
这个时代的国内是不允许过洋节的,不像后世,崇洋媚外到把自己国家的传统节日都忘了,年轻人们大肆庆祝外国节日。
甚至把5月份的母亲节,真的当成感谢母亲的节日了,殊不知那是一个美国人,为了纪念自己母亲忌日搞出来的。
其他节日不再多提,但在洋鬼子的圣诞节多喝点个疯还是挺嗨皮的,那感觉就像幸灾乐祸人家的神噶了一样。
“露西,去大队长家问问翠花婶有没有时间,就我想请她过来教咱们做豆包。”
下过几场雪后,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大队部会组织每家每户出人扫雪,当然是仅限扫出一条路的那种扫。
是猫冬,其实大家也没有真正的闲下来。
男人们或出去修坝挣工分,或上山砍柴。
女人们要做的就更多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几乎全是大男子主义,家务活几乎从不伸手,更别提还有一些旧社会流传下来的恶习。
长时间的压迫,让主妇们练就了一手精打细算的绝活,一个好的女主人可以在贫穷的日子里,让全家十几口人不挨饿。
像翠花婶就是其中翘楚,她会下酱,会做豆腐,会做大黄米切糕,据还会炸油条,但是舍不得油,所以很多年没炸过了。
朱大队长一听是林珍娜让人来请的,立刻帮忙穿棉袄,拿手套,又叫两个最勤快的儿媳妇陪着一起去,就差亲自把他家老婆子打包送过来了。
当林珍娜见到这三位,差点气得一佛升二佛出世。
暗骂那姓朱的还真是个单细胞生物,还真当她是单纯找人来干活的?
“婶子,给您添麻烦了,东西都在这儿,您看看还缺什么不?”
“哎嘛老全呼了,这老些黄米面儿,不光够蒸一锅粘豆包,都能再蒸一锅大黄米切糕了。”
“那就蒸吧,切糕我也爱吃,婶子和嫂子们想喝点什么?
红糖水,麦乳精,还是橘子汁?”
翠花婶假意客气推脱了几句,到底扭扭捏捏的要了一杯橘子汁。
这个年代的橘子汁不是汇某果汁,而是津牌浓缩桔子汁,得用凉开水或者热水冲开才能喝。
一勺浓缩桔子汁往往就能冲一杯,当然,要是想喝的浓一点,桔子味重一些还是得多放两勺。
味道肯定比不上鲜榨果汁,但即便如此,也是这个年代招待贵客的好东西。
眼看那三个人和赵露西忙的热火朝,厨房都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林珍娜不想动手帮忙,又想学这门手艺,只能跟高栋梁蹲在门槛上,一起边嗑瓜子边看她们是怎么做的。
“你跟这干嘛呢?”
“等着吃呢,嘿嘿~”
“肖知青呢?”……
“肖知青呢?”
“上山啦,丫最近打猎上瘾,这边的山都快让他趟平了,你跟我蹲这儿干吗?”
“反正不是等着吃,瞅你那点出息!”
“嘿~丫头片子。”
“傻大个子!”
高栋梁刚要回嘴,门忽然开了,两人同时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