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为了收拾人心,消除以前造成的坏印象,他哪儿会怪?
忙执手道:“走,咱们进屋去说!”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客厅去了。
柳三恍然大悟,哑然失笑,缓步跟在后面,瞧着二郎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
二郎可真是越来越能演了,外面且不说,如今竟连家人也不放过!
三人先后进入客厅,谦让一番,各自落座,有丫鬟前来奉茶。
吃茶后,柳湘莲兴致勃勃,细问此间经过。
柳落放下茶盏,伸出大拇指,佩服的笑赞道:“二郎真是料事如神!
你信中提醒说,若从贾雨村处入手,恐怕对方不仅会矢口否认,可能连我也有危险,果然如此!”
柳湘莲尚可,柳三听了大为好奇,拿眼瞪他,催促道:“臭小子!别卖关子打哑谜,快说!”
柳落忙道:“父亲别急,听儿子慢慢道来。
接到飞鸽传书,我便想,若漫无目的的去大如州打听,太耗时间,怕会耽误二郎的事儿,所以就打起了贾雨村夫人的主意。
因不便透露身份,我就买了张拜帖,假冒薛家之名,趁贾雨村坐堂审案时投进他府中。
门子听说是金陵四大家之一的薛家派人来找夫人,又收了我的钱,当即通报进去。
那位贾夫人得知我是来打听甄先生岳家住址,便命人问我为何来找她?
我推说是主人命我来问的,并不知为什么。她便请我入府喝茶,说要写了地址交给我。
结果等了一段时间仍未送出地址,反倒有人过来监视。
想起二郎之言,贾雨村必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娶个婢女做妻之事,说不定要审查我。
于是便托词说要方便,趁着他家下人不备翻墙出去,留在附近查看。
果然,那贾雨村得了消息,慌慌张张停了堂审,带了一帮人疾步回府,好大威风!
现我消失不见,他倒也果断,立刻派两个门子骑马出城,匆忙赶路。
我猜想必是想要捉拿我,就缀在他们后面,果然找到封家。
那两人告知封老头儿,说我是不怀好意的匪徒,不能接纳,之后就守在封家等我自投罗网。
我则隐藏起来,暗中监视。
等了三天,这两人回去一人报信,另一个仍守在封家。
我寻机将之敲晕,这才有机会向甄夫人说明自己是甄小姐派来的。
甄夫人初时并不相信,可是听说了眉间胎记,就深信不疑了,遂与我一同北上。
如今也不知那贾雨村急成什么样呢!”
说完哈哈大笑,为戏弄了知府而乐不可支。
柳三早听柳二郎说过贾雨村此人,此时又听柳落说出,不禁冷哼:“恩将仇报的狗东西!真不是玩意儿!合该一刀剁了他的狗头!”
柳湘莲则对柳落刮目相看,有胆有识!笑说道:
“良贱不婚,律有明文。贾雨村上次被罢黜便是因为‘擅纂礼仪’。
这次不瞎写了,干脆以身犯律,被你这么一搞,以后晚上可要睡不安稳了。
不过是个贪佞之徒罢了,此时不必与他计较。”
又问柳落:“这次的事儿办的不错,你在南京还有事情没有?”
柳落站起,拱手道:“此次进京就是想留在二郎手下效力,还望不弃!”
柳湘莲大喜,戏园子不久便将开业,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可谓是正当其时。
当即笑道:“好!我身边正缺少落大哥这样的精兵干将!将来你我共做一番事业!”
两人相视而笑。
随后,柳落又详细讲解了柳家在江南的产业状况。
柳湘莲方知先父之能何等之大,自己办个戏园子还沾沾自喜,真是小巫见大巫,贻笑大方了。
谈罢,他请柳三为柳落在外院安排住处,又命人为甄母准备接风宴。
今晚,该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