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不必……」蕭承璟本是要開口謙讓,可微風正從湖心吹來,一股清香從夏泱泱身上飄了過來,鑽進他的肺管兒里。
夏泱泱跪坐在他旁邊,歪著頭朝他眨了眨眼:「承璟若是跟嬸娘我客氣,那就不磊落啦。」
對啊,她是嬸娘。嬸娘給侄兒研墨,也沒有什麼吧。
不過夏泱泱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幹活呢。她一邊兒磨著墨,一邊兒伸出一隻腳,把裙子微微往扒拉了點兒,就像需要觸發的場景一樣,露出一小截白白的腿來。
然後趁著蕭承璟不注意,胳膊往上一動,把手下那硯台往地下一碰。
「哎呀!」夏泱泱一聲驚呼,假作手忙腳亂去接那硯台。她來是打算掀飛那硯台,把蕭承璟的領口子弄髒污,到時候再借這個機會去給他擦領子,順便兒就給他領口解開——就像卡牌場景上一樣。
可就是這個時候,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硯台剛剛摔下去那一刻,蕭承璟的手微微一動,就把硯台抓在了手裡。
他動作之快,令人咋舌。夏泱泱甚至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如何抓住的。
夏泱泱愣住了,心裡暗罵了系統無數次。大家都是卡牌,憑什麼這高級卡,連武力值都這麼高。而她就只有個能入藥的血?!
「我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夏泱泱拍了拍胸脯,「多虧承璟了。你身手可真好!」
她故作天真地去蕭承璟手中接硯台,可是蕭承璟卻直接把硯台放了回去:「嬸娘小心點,硯台沉重,切勿砸到了腳。」
第4章
夏泱泱心裡氣鼓鼓,不過露個脖頸兒而已,要是被這個難倒了,也就不是她了。那身子在冰棺兒里,只能看,不能動,再心癢難搔,不也忍過去了。
現如今有手有腳的,這又算個什麼?
夏泱泱那耐性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不是有些場景是有時效的,她可是能耗著呢。
她掩口打了個哈欠,宛如貓兒一樣伸了個懶腰:「承璟,咱們要不要歇會兒呀,這坐了半天了,你就不累嗎?」
夏泱泱一舉一動,體香隨之而來,蕭承璟聞到了,就是或濃或淡,活色生香。或許別人還不這般敏感,可是對於蕭承璟來說,這就是二十年來唯一觸發的嗅覺的東西。
他看著手裡的冊子,手裡拿著毛筆,正襟危坐,可是心裡那股子紅蓮業火的苗頭,只有他自己知道,想起來的時候,連呼吸都要控制得恰到好處,方可不露形跡。
他閉了下眼睛,搖頭笑了笑:「嬸娘若是想歇會兒就歇會兒。我正好把這些要點謄寫下來。」
夏泱泱就起身踱到蕭承璟身後的平台上,腳丫兒一伸,把他剛剛挪進來的鞋子又「撲通」一下踹到湖裡去了。
「哎喲!」她裝模作樣地驚呼一聲。
蕭承璟轉過頭,看到的是她俯身在湖邊兒,腰肢柔軟,半個身子都探在水面上了。
「嬸娘,小心。」
「沒事兒,我這次可不讓這鞋子再漂遠了。省著彤雲給我撿回了那隻,我又把這隻給弄掉了,她要以為我在戲弄她呢。」
夏泱泱話裡帶著笑意,身子反而探得更遠了,她頭上的髮絲拂著水面,胸脯子幾乎都沾到水了。那時候天氣很暖,波光瀲灩,水面帶著荷香,撲了夏泱泱滿面。她等著蕭承璟來拉自己,可是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用餘光去瞄,蕭承璟居然還一板一眼地端坐檯前,簡直氣得想要乾脆一頭栽進水裡算了。
既然這樣,她就也不這麼玩兒了。吸了口氣,把繡鞋勾了到了手裡。
蕭承璟說是專心看東西,實際上半天也沒翻頁兒。忽然聽見夏泱泱一聲歡呼:「承璟,你看我厲害不?!」
他抬眼望去,夏泱泱站在平台邊緣,手裡挑著那隻粉色的小鞋子,翹著腳,雀躍歡呼:「你瞧!」
蕭承璟鬆了口氣,幾乎忘了她是個長輩,剛要勸誡她不可再這樣,卻見夏泱泱身子忽然一晃,身子往後仰,馬上就要掉進水裡去了。
此時蕭承璟哪還能再做他想,一躍而起,就要去拉。
夏泱泱胡亂掙扎,沒讓他拉住,一雙小手反而死死拽進了他的衣領,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就要把這冷心眼兒的傢伙往水裡帶。
可居然沒有帶進去……
她是低估這人的身子了。她整個身子都墜在他身前,可他腰部發力,身子後傾,不但沒有跟著入水,反而把夏泱泱整個人都往平台裡邊帶了一帶。
不過,這番情形讓夏泱泱眼角的笑意深了深,扣叩群寺二尓而五九意司棄上傳本文,歡迎加入她可是樂見其成。什麼叫四兩撥千斤,什麼叫順勢借力,夏泱泱借著他這往後拉的勁頭,往蕭承璟身上一撲,把他撲倒在了在這書房前的平台上。
手裡扯著人家的領口,一直往下敞到心口,手底下平平整整,略帶彈性。這男人練得這麼好看,還藏著掖著做什麼,簡直暴殄天物。若依著夏泱泱,這滿大街的男子都該卸了領口的扣子,起碼敞到三寸以下,若是吝惜那點皮肉,怕就是生得丑。反正看看又不會受傷。
那些身子,她在夢境裡見過的。女子總是要美一些,體態豐盈或玲瓏有致,環肥燕瘦各有滋味,哪怕胸前不富裕,但也有腰肢輕柔,連骨頭都帶著媚意,總之是各有各的妙處。
可但凡取藥的男子,不足之處便甚多了,也有一兩個,長得不錯。可是沒有一個比得過眼前這人。從前取血那男子……或許看上去也不錯,但是夏泱泱不敢想。他來,她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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