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夜他,就真的觉得和我做其他事很难受吗?
我以为我和他很适合。
但是现在看来,合适的也许是他和我身上那酷似程真的地方。
然而说实在的,我又陷入了纠结当中,因为再多的不愿意,却总有碰到特例的时候。
我从初见时被他救下后就一直念着他。
从同学口中打听市三中的事,听到赵长夜又打架了,又因为旷课太多而被罚在全校人面前做检讨,更听说他成绩突飞猛进,竟然考上了西政大学。
我把他的名字写在纸上,刻在桌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再将自己积攒多年的喜欢告诉他。
虽然最后有了偏差,但在邻校已经很好了,更别说仿佛不现实一样的顺利认识,乃至成为情侣。
赵长夜三个字就仿佛一束光,在心房上照了太多太多年。
在圆梦不久后的今天,突然告诉我要将其舍弃。
好难啊。
真的好难啊。
5
赵长夜因为那个跨国经济案而忙得昏天暗地,连着半个月吃住都在律所。
我也跟着送了几趟温暖。
律所的那些人见着我就甜甜地喊嫂子,还光明正大地调侃我和赵长夜新婚燕尔,现在一下子忙起来是不是很不适应。
我戏谑地回答怎么可能,我和赵长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黏糊。
方律端着咖啡,惯常不苟言笑地附和,「对,没有那么黏糊,只有更黏糊。」
律所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赵长夜从洗手间走出,眼神疲惫,见到我后打起精神,「玥玥,抱抱。」
我无奈地扫了眼旁人,抱了抱赵长夜。
他精气神好像一下子恢复了过来,「我又有劲了,王钦,宋洛,还有你们几个,我们继续开会。」
王钦几人认命地跟着进了会议室。
我看着方律,好似不经意道;「承哥,你们最近辛苦了。」
方承点点头,「恩,是辛苦了。放心,我知道你意思,等这个案子结了,肯定让长夜休息。」
「哎,这都半个月了,要不是来律所,我都见不到他了。」
「恩?上个礼拜三和礼拜六不是没有加班吗?」
心里咯噔一下,我笑着回:「就这么一两天而已,我都当做没回来。」
「江玥,你也体谅克服一下,这次可是长夜的一个好机会,真要是成功了,你们家长夜在圈里面的名声还要再涨三分。」
方承说话做事一贯古板,我连忙说自己要回去了,这才免过洗脑。
回去的路上,我想的都是他那两个晚上去了哪儿?
往常赵长夜不是没有过夜不归宿,但当时的我对他信任满满。
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信任的白纸一旦沾上了颜色就很难消除。
而我,只是想证明赵长夜是否将我当成了别人。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些年,我被赵长夜养得娇气了许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用我说,他都会想办法送给我。
他告诉我他愿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给我,以至于我在圆满了自己的梦想之后,又开始迫切地追问一个真心实意。
倘若换成十年前的我,也许还会笑话自己,和男神恋爱还不满足,还一定要对方真心,谁的心里没有点儿这个那个不好说的人,没必要这样子。
那样太不成熟了。
都是赵长夜惯坏了我。
但是如果真有那样一个人,他是不是会宠得更过,比现在还要夸张十倍百倍?
和她相比,我永远不会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6
赵长夜的那个案子还没结束,不过繁重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结束,他也终于不再没日没夜地待在事务所。
周二晚上。
赵长夜接了个电话,瞥了我一眼后挂断,歉然道:「玥玥,临时有个应酬,明晚再看电影好不好。」
「这样啊,那我怎么办?」我委屈道。
赵长夜过来,抱住我的肩膀,讨饶:「老婆大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