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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季行簡回頭看了一眼，目光在霍騁野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悄悄起身。

「走了，你們繼續看吧，有時間再聚。」霍騁野見狀從趙耀懷裡接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霍苒，徑直往外走去。

他緊挨過道，又靠近後門的位置，進出方便，季行簡離得遠，出來的會晚一點兒，所以霍騁野就站在門口邊上等他。

一下接一下的拍著霍苒的背，霍騁野說：「困了就睡。」

霍苒勉強睜開眼，但眼皮太沉重又閉上，迷迷糊糊間仍不忘季行簡：「要和爸爸睡……」

a1pha說：「我和爸爸睡，你自己睡。」

「不要……」

霍苒的小奶音幾不可聞，很快就趴在霍騁野肩頭不動了，只能聽到漸漸平穩的呼吸聲。

季行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a1pha抱著小姑娘輕輕搖晃，在她頭頂上落下一吻。

畫面很溫馨，季行簡忍住心底的莞爾，上前輕咳了一聲，「走吧。」

走出去幾步，發現a1pha沒跟上來，季行簡疑惑的回頭看去，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霍騁野眼中蘊藏著笑意，朝他伸出了手。

「……」季行簡合了下眼皮，面露無奈的看了他幾秒，在幾個出來上廁所的同學的注視下緩緩吐了口氣。

他看了論壇上的帖子，說什麼的都有，但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說可能是親戚之類的，畢竟兩位正主都沒親自說過。

剛才在晚會上，不止同學們對他投來探究的目光，就連幾位校領導也時不時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這畢竟是季行簡個人私事，今天又是畢業晚會，不適合談論這件事，所以沒有人找他求證。

反正霍騁野已經拿到畢業證了，公開不會對他產生影響，所以——

一步一步，季行簡走到霍騁野面前，伸出手扣上a1pha的掌心。

這是他們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學校里牽手。同時也是向大家證明，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哇靠！論壇上說的竟然是真的！」

「救命！季教授好寵，磕到了磕到了！」

霍騁野：「噓——小點聲兒，吵到我女兒睡覺了。」

—

黝黑的天幕上點綴著幾顆繁星，皎潔的月色為城市鍍上了一層銀光，樹葉被晚風吹的簌簌作響。

校園主幹道路上，霍騁野右手抱著霍苒，左手牽著季行簡，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季教授，我畢業了。」

「嗯，畢業快樂。」

霍騁野有些期待的問：「然後呢？」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季行簡臉上一熱，別過頭不說話。

a1pha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饒有興味道：「我的畢業禮物呢？」

季行簡：「……」

「兔耳、兔尾……你答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