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头发被薅成了鸡窝,看不见脸,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青一块紫一块,身上那件黑色上衣几乎被撕碎,破布似的搭在胸口,衣不蔽体。
几个护士在拉架:
“别打了,这里是医院,你们这么闹严重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再打我们要报警了!”
枯瘦男人双目猩红,抬脚猛力踹女人脑袋,一下又一下,歇斯底里地咆哮:
“你们报警啊,报啊!正好让全国人民看看这个贱货,连自己公公都上,你他妈是有多饥渴!”
女人双手护住脑袋,大哭着反抗:“是你爸在我水里下了药,他才是畜生!!”
“贱人!狐狸精!”婆婆一只手疯狂地扯住她头发往墙上撞,另一只手扒她超短裤,“都骚成这样了还不承认!你要不在家穿得这么风骚,他能打你主意?”
“说,你他妈到底在外面搞了几个?”枯瘦男人青筋暴跳,声音带着可怕的狠婺,“到底从哪传染的hiv?我告诉你,要是我抽血报告有问题,我他妈灭你全家!”
“是你爸传染给我的!是他啊!都是他做的,你们为什么不去问他啊!!”
女人仰起脸,脸颊红肿,嘴角鲜血淋漓,眼睛里蹦出仇恨,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伸手抓住她婆婆头发死死往地上拽,
“一家子都只会欺负我是吧,好啊!要死大家一起死啊!来啊!!”
她也不护脑袋了,任由枯瘦男踹头,拽着婆婆头发的手没松开,腾出另一只手,指甲抹过嘴角的血迹,杀气腾腾般朝枯瘦男手臂挠去。
枯瘦男瞅见她指甲里殷红的鲜血,瞬间怂了,跳出去三丈远,瘟疫似的躲开:
“贱人!你别碰我,别想害我啊。”
没了儿子助力,那个婆婆年纪这么大了哪里是女人对手,转眼被自己儿媳妇掀翻在地。
女人揪住她头顶稀拉拉的卷毛,声音嘶哑,裹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恶,让人不寒而栗,
她一巴掌一巴掌重重抽在婆婆脸上,“自己的男人不看好,只会怪别人,你才是贱人!烂人!我这个病要是治不好,这辈子就赖上你家,一起下地狱吧!”
医院走廊里回荡着老妇人杀猪般的哀嚎声。
小桃愣在电梯门口,瞠目结舌。
几个姗姗来迟的保安冲过去将地上两个女人拖开带走,枯瘦男也一并带走了。
护士长从洗手间出来,走到南栀身边,抬了抬下巴:
“这家人真有意思,三个人都快打死了,那老头还躺在病床上听音乐,都没出来看一眼。”
“为什么?事情不都是他引起的吗?”小桃挠头表示不解。
护士长双手插回口袋,耸肩:“因为他有钱啊,人家有公司呢。你没看他儿子瘦得跟麻杆似的,吸d呢,一家人只能指望老头。”
南栀皱眉问:“老头也hiv?”
“嗯,就是他住院先查出来的。”
南栀:“让护士给他挂针时注意着点。”
“放心,都叮嘱过了。”
经过刚才闹事的病房门口时,小桃没忍住好奇心,探头往里瞅了眼,老头颧骨很高,两鬓斑白,住的舒适单人间。
她轻叹了口气,为那个女人惋惜:“可惜了,这辈子被这家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