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手里都举着一块大红的灯牌,南栀被他们围在中间,圈成一个大大的桃心。
她怔在原地四周张望,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应莺和明珠的脸在眼前天旋地转,夕阳金色余晖打在亮起的灯牌上,那些字母渐渐清晰起来,排列成一组巨大的横幅——“南栀小姐,请嫁给我!”
桃心的正中。
商辰禹单膝跪地,手捧钻戒隔着手套亲吻南栀的手,白雪折射在他漆黑的瞳孔里,闪耀如同星辰,
“我以为开口求婚的时间地点很重要,所以苦思冥想。想过在飞机上,想过在大海上,想过去南极北极,甚至还幻想过空间站,后来我才发现,唯一重要的就是你。”
男人背脊挺直,身体紧绷,神情从未有过的郑重与紧张:
“南医生,你愿意做我的另一半吗?”
毫无预兆的一幕。
南栀的心脏仿佛被利剑刺穿,她的血脉如决堤的洪水般奔腾,她的骨髓如被点燃的火药般炽热,她的四肢如被狂风摧残的树枝般颤抖。
“辰……禹……”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地上的男人仰起脸,深深凝视着她,泛红的眼尾藏着不可告人的执着:
“宝贝,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愿意。”南栀泣不成声,唇缝中滑下眼泪,温热的,很咸:“我愿意!”
“我爱你!”
商辰禹颤抖着摘下厚厚的手套,将戒指一点点套进她无名指里。
他们深情相拥的那一瞬,一簇簇烟花在山顶炸开,滚烫地烙印在南栀的视网膜上。
那么盛大,
永恒,
仿佛要绽放到地老天荒。
番一
白清欢从瑜伽馆回来,掏钥匙开门的时候,无意瞥见门缝底下的灯光,意外愣了愣。
她神色一喜,加快开门的动作,在玄关脱下大衣换了拖鞋迫不及待往客厅望去。
只见多日不见人影的男人此时坐在沙发里,手里点着烟,视线停驻在电视机上。
“季礼,吃了吗?我让阿姨给你煮碗云吞好不好?”
白清欢随意睨了眼电视,正是主持人讲话环节,好像在放一个颁奖典礼。
她凑过去坐在周季礼身侧,亲昵地蹭了蹭他胸口。
自从搬到沪市后,两人也没领证,周季礼基本都不着家,从羊城到沪市,周氏的资产缩水一大半,电影没怎么拍了,短剧倒是拍火了好几部。
旗下那些稍微有点名气的演员早跳槽到商明珠那了,剩下都是些名不经传的小演员。
白清欢让徐彻偷偷盯着,有两个刚从艺校毕业的小女生长得水灵清纯,没到公司两天就爬上了周季礼的床。
她心里气急,恨不得将那两人碎尸万段了,但最终还是选择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她那时月份大了,想伺候也伺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