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醫惱恨,他這嘴快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微臣實在抱歉。」
蕭循:「姜祿,給他看看腿。他方才突然膝蓋虛軟無力,人也站不住。」
姜太醫上前,打開藥箱,當著裴酌的面,取出一方錦帕,蓋在裴酌膝蓋上。
裴酌看愣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一幕好像在什麼宮廷劇看過,帕子是用來避嫌的。
他一把抽起帕子,都是男的,什麼毛病。
姜祿火看了一眼太子。
蕭循頷。
姜祿伸手檢查,按了一會兒,似是沒檢出毛病,眉頭皺緊,又讓裴酌把手腕伸出來把脈。
裴酌姿態閒適,感覺像在澡堂按摩。
姜祿把著他的脈,突然眉頭一皺。
電光石火之間,裴酌突然想起系統給他開的生子權限。
等等,這玩意兒把脈把不出來吧?
他倏地抽回手,藏在狐裘下面,心跳咚咚地加快。
姜祿皺著眉:「微臣愚鈍。」
這是裝病吧?
他該怎麼說?他曾經聽父親說過,遇到妃嬪裝病爭寵最是棘手。
要麼直言不諱得罪人,要麼開點不痛不癢的藥。
選擇哪條路,這其中的關鍵,是揣摩皇帝的心理。
皇帝的心理好揣摩,太子的……沒人試過。
他覺得,太子應該是後者。
姜祿都看見太子笑了一下。
姜祿順水推舟:「依微臣拙見,每日由太子攙扶去花園曬上一個時辰,不藥而愈。」
裴酌:「……」
缺鈣就缺鈣,為什麼要太子攙扶?
蕭循:「我記下了。」
李二送太醫回去,蕭循命人在榻上架一張茶几,直接讓裴酌坐在床上吃了。
裴酌端起碗,是他想要的在床上吃飯的生活。
他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跟蕭循告辭:「我好了,我要回二皇子府。」
蕭循放下碗筷:「父皇讓我明日去金塔寺督工。」
裴酌屁股又坐了回去,對哦,他來這的目的……
「我跟你一起去。」
太子想不想打壓金塔教?這個問題他決定自己發現答案。
看明日蕭循對金塔教的態度就知道了。
如果是厭惡的,他就獻言獻策。
如果太子也信奉這一套……裴酌垂了垂眼,應該不會吧?
「明日一早出發,你就在這歇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