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漾看她一眼,“我本宫没事,之前生了什么摔了一跤后,本宫就失去了意识,没印象了。”
白菊扶着她坐下“那位章家的小娘子着实是没有规矩,奴婢亲眼所见她伸腿来绊娘娘”
秋漾
其实她躲过去了,摔倒是因为踩着了自己裙摆,但这种丢人的话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面子她漾崽还是很在意的。“之后呢”
“之后娘娘摔倒不省人事,奴婢吓坏了,太后也吓坏了,赶紧派人召太医,又禀报了圣人,圣人当时还在太庙呢,立即便赶回宫中,摒退了奴婢们在内殿守着娘娘,直到娘娘醒来。”
身为秋漾的贴身大宫女,要是秋漾真的出事,白菊这条小命是别想要了,所以她是自肺腑地希望秋漾好,这点上造谣说谎的可能性为零。
也就是说,现在大齐跟现代世界不是十比一的流逝时间了,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之前都是只有镯子,而这次多了玉佩仔细回想太子爷的说辞,似乎也是在玉佩和镯子靠近时才将他带去的现代世界,这根本没法用科学解释,秋漾大学读得金融,对这方面是十窍通九窍,剩下一窍死活不通。
她想的脑仁儿都疼,白菊道“圣人吩咐要让娘娘好生歇息,不必逞强,娘娘是否要将这一身朝服换下”
秋漾觉得白菊的眼神很委婉,其实她也很无辜,这不是太子爷着急忙慌帮她穿上的吗难不成她就很想戴这几十斤的凤冠
赶紧取下来,脖子终于被解放,白菊很有眼色地帮她揉着肩颈,露出了点疑惑的神色。
怎么娘娘身上这样多的红痕
“娘娘,您是不是被虫子给咬了怎地平白长出许多红点来”
秋漾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此紧张的白菊,毕竟在这之前她沐浴更衣都是由几个大宫女伺候,从前夫妻亲热都是点到为止,除却新婚那段时间太子爷失控,他就没在她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但这次战况十分激烈,比起秋漾对他又抓又咬,太子爷可温柔多了,顶多是吮出些印记。
白菊已经开始念念有词“依奴婢看还是快召太医来吧,娘娘身子娇贵,可不能出事。”
秋漾只得转移白菊的注意力,免得真把太医叫来看她身上的“红点”,那漾崽的脸面可真没了“本宫昏迷不醒,没吓着太后吧”
说到太后,白菊不敢表露出愤怒,只语气有些怨“娘娘素日对太后敬爱有加,谁不夸娘娘贤德孝顺,偏生娘娘晕倒后,太后她老人家却第一时间撇开关系,说娘娘会摔倒跟那章家小娘子无关”
看着白菊一脸愤愤不平,秋漾把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白菊继续道“好在圣人明断,直接将那章家小娘子赶出了宫,还惹得太后了火呢”
这个秋漾是知道的,小美人蠢得可爱,换作从前她是不介意让章家小娘子这样的小美人入宫的,横竖太子爷早晚都要选妃,选个漂亮又笨的对秋漾更有好处,真要选些聪明有野心的她才头疼呢,为什么她要为了个男人跟同性竞争
但现在秋漾改变了想法,她摸了摸下巴“本宫都昏迷不醒了,太后就没对本宫表示一点担心”
白菊“奴婢觉得太后被吓的更厉害。”
秋漾叹了口气,好吧,要是互换身份,太后摔跤昏迷,秋漾可能会躲在被子里大笑三声。
在太后心里,世界上最爱的人是先帝,最恨的是贵妃,可惜贵妃香消玉殒,先帝也驾崩嗝屁,老太太最爱的就成了她自己,太子爷都得往后捎捎。
“梳妆吧。”
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既然回了大齐那就得继续上班,白菊忧心忡忡“娘娘身子撑得住么圣人嘱咐过,娘娘可以不出席宫宴。”
秋漾道“那怎么可以,白日我便不曾露面,晚间若是仍旧如此,岂不令人嗤笑又不是病的不能走动。”
好歹今天是她正式当上皇后的第一天,不去亮个相走个场,还以为她是病猫好欺负呢
白菊对自家娘娘崇拜的是五体投地“娘娘真是思虑周全”
秋漾心说你马屁拍得也不错。
晚间不必再穿几十斤重的皇后朝服,但仍旧打扮隆重,秋漾自己上妆,本来妆容应当端庄稳重,可她却生出几分恶趣味,不仅选择了鲜艳如烈火的大红色宫装,还加深了妆容,艳光四射的同时给人一种强烈的“这个女人不好惹”的感觉,宫女内侍们都看傻了,秋漾加深眼线,涂上朱红唇脂,与往日素净端丽的太子妃简直判若两人
祭天仪式结束后的太子爷赶回东宫,瞧见的便是一身红装艳冠群芳的秋漾,他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惊艳,秋漾生得美,淡妆浓抹都撑得起,太子爷深谙赞美之道“这样漂亮。”
自他启蒙时便伺候在左右的余忠海瞪大了眼,是他听错了不成圣人竟也会夸赞女子美貌
秋漾满意地看着他“真话”
“真话。”
他摆手示意宫人退下,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待到宫宴结束,从此后便不再住东宫,而是要搬去帝王居所,大齐帝王住隆平宫,皇后则住栖会宫,帝后分开居住,不过两座宫殿相隔不远。
太子爷握住秋漾的手,看起来很想亲她,但又碍于她唇上涂了胭脂,不知是怕自己沾染,还是怕弄花秋漾的妆。
秋漾踮起脚尖,与其说是想亲他,倒不如说是故意作弄,印了个鲜红的唇印在太子爷脸上,他伸手想摸被她摁住“现在又不急着出去,擦掉干什么你不喜欢”
太子爷不知想起什么画面,耳热异常,轻咳两声“没有不喜欢。”
秋漾戳戳他胸口“这回我可真的要改口了。”
以后不能再叫殿下,被人听到要说她没规矩,连口都改不过来,太子爷对此则很淡然“叫什么都可以。”
他顿了一下才道“叫我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