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医生给虞凡白检查了身体。
他浑身大大小小的伤,邬烬没多看,虞凡白脱了衣服他便不忍直视的偏过了头,虞凡白也是包扎完了,才见他盯着一旁的玻璃窗在看。
医生看了虞凡白的检查报告,眉头紧锁。
虞凡白的五感似乎都出了点小毛病,又检查不出什么结果,建议他留院观察几天。
这回眉头紧锁的成了邬烬。
“脚呢?脚怎么没包上?”邬烬问。
虞凡白:“好了。”
邬烬:“你玩儿我呢?哪有人的脚才崴了就好的?”
虞凡白勾唇似笑非笑道:“那你现在见着了。”
邬烬看了他两秒,别过脸:“不跟伤患计较。”
“是,我们小鸟儿大人有大量。”虞凡白顺着他道。
他叫得顺了口,习惯了,一时半会没改回来。
可邬烬是时隔十年,才再听到他这么叫他。
银下一双深邃眸子盯着他的脸,和小邬烬一眼能看到底的不同,这眸子里的情绪诡谲多变。
医生出去了,病房一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起多少了?”邬烬问。
“说来话长。”虞凡白说,“想起你第一次见我,就咬了我一口。”
邬烬:“……”
邬烬没反驳,看来他记忆里和他这部分没差,虞凡白接着道:“还想起你跟我回去,咬了我房东一口。”
邬烬:“……”
虞凡白:“想起你喜欢吃肉,不喜欢吃素,爱吃鱼,不喜欢喝牛奶……”
其实小时候的邬烬没有太表现出对食物的喜恶,看起来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
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他是挑的,只是他的身份,他所处的环境,让他不能挑。
“我€€€€”邬烬说,“没问你我喜欢什么。”
“哦,那我想想还有什么。”虞凡白轻哂,道,“还有,你掉小珍珠,跟我撒娇,让我别送你走€€€€小时候可会撒娇了。”
什么撒娇?
那是撒娇吗。
算了,不跟他计较。邬烬心想。
丢人是不觉得丢人,高兴压过了窘迫。
虞凡白是真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完完整整的,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他又怕这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