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虞枝說到,自己的脊背叫那摸上離月宗的賊人用飛鉤刺穿時,向來溫潤的何滿慈周身氣息肅寧。
「叫師姐瞧瞧,傷口可癒合了?」
虞枝乖覺地轉過身去,外衣半褪,露出光滑白皙的肩來。
何滿慈向來知道的,自己這個小師妹,身上滑嫩,摸起來像是上好的錦緞。
可是現在,肩胛骨處,一道刺眼的傷痕橫貫。
許是察覺到了何滿慈的情緒,虞枝小聲開口,「沒事的師姐,已經不怎麼疼了,只是用的尋常藥物才留了疤。」
何滿慈沒說話,只是指尖稍稍有些顫抖。
「師姐日後給我尋些去疤痕的靈丹妙藥來,很快就看不出來的。」虞枝輕笑了一聲,「若是師姐不給我尋藥,我可是要哭鬧的。」
何滿慈自然知道,虞枝說的這話,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她輕嘆一聲,「你啊……」
虞枝已經合攏了衣服,她轉頭看向何滿慈,雙眼微眯,「師姐,當真不妨事,那時候,只是有些怕,也有些惱。想著若是我能厲害些就好了。」
何滿慈搖了搖頭,她看向虞枝,「郭伯伯給你溫著粥,我去取點給你。」
虞枝乖巧地點了點頭。
何滿慈滿眼的溫和出了屋子,只是那溫和在房門虛掩上的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何滿慈去的方向,並非廚房的方向,而是祝知禮的房間。
祝知禮坐在院子裡,他身上落了雪,安靜得如同是一尊雕像。
長劍出鞘時,會發出一聲嗡鳴。
祝知禮聽見了,可他動也未動,沒有回頭,也沒有躲避。
直到何滿慈充滿怒氣的聲音從祝知禮身後響起,「祝知禮,山上的符咒是你親自下的!為何有人摸上山來,我們卻半點不知?若不是阿枝機敏,現下我們該是穿白替阿枝守靈了!」
許是守靈兩個字刺痛了祝知禮的耳膜,他身形微晃,終於轉過身來。
待祝知禮轉過身,何滿慈原本滿腔的怒意泄了一半。
她心疼在意虞枝,祝知禮又何嘗不是。
平日溫潤如竹的少年,現在雙目赤紅,脖頸上青筋暴起,看著有幾分瘋魔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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