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有些煩躁地踢動著面前的小石子。
小石子撞開面前的積雪,滾進了一旁的竹林里。
竹葉輕顫,晃下來一片雪。
虞枝眼中,映出了漫天的大雪,而她站在屋檐下,過了許久,才悠悠嘆了一口氣。
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虞枝有些認命地鑽進了這凍人的大雪裡。
既然口頭上的巧言沒辦法打動謝折,那只有讓他見到,自己為了他是當真什麼苦都願意吃才行。
屋子裡,銀灰炭的熱氣里裹著淡淡的花香。
那花香讓謝折覺得有幾分熟悉,像是幼時聞見過一樣。
在那熟悉當中,謝折總算是睡了過去。
只是這一覺,謝折睡得並不算安穩。
似乎做了許多夢,打打殺殺,血腥又刺眼。
謝折猛地睜開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還不等他完全清醒,便聽到了一道女聲。
似是玉珠落下,撞在了大理石上,十分勾人耳。
「謝折,你醒啦,我煮了雪菜粥。」虞枝站起身,她從一旁的食盒裡取出了一碗仍舊氤氳著熱氣的粥來,「還加了雞肉,最是養胃,你先喝上一碗。」
虞枝一隻手托著玉瓷小碗,另一隻手捏著一把瓷勺輕輕攪動著碗裡的雪菜粥。
粥香味瀰漫開來。
謝折下意識要開口拒絕,可是肚子卻是發出一聲輕響。
虞枝垂著眼,自是聽到了謝折肚子的輕叫。
她仰起頭,看起來有幾分嬌憨,「謝折,你快嘗嘗,我煮的雪菜粥無論是滿慈師姐還是知禮師兄都說能與郭伯伯比一比呢。」
虞枝將瓷勺往前送了送。
她的視線微微上揚,手腕輕輕一抖,瓷勺里的粥險些灑出來。
為什麼謝折頭頂的好感度又降低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如果不是這些年虞枝已經習慣了對著旁人頭頂的數字也能若無其事,她現在該站起來將手中的玉瓷碗砸了。
虞枝按在瓷勺柄上的指腹微微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沒事一般,將雪菜粥送到了謝折面前。
一小碗雪菜粥很快便見了底。
在謝折頭頂的好感降低後,虞枝沒有再搜腸刮肚地想話題與他閒聊,
而謝折的話本就很少,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冷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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