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抹了抹眼泪道:
"我不怕你,只是你这伤口不浅,怎么不见你觉得疼呢?"
刘沅见她如此,也是放松不少,微微笑了:
"没事,这是小伤了。"
林嫂摸了她的头,以前觉得这孩子老实她才照顾着,现在见她精明的模样,她反倒心疼了。
就跟木头人一样,看她刚刚的模样,确实把她吓着了。
萧衔见沈难已经被安抚好了,他拿了两杯水递给他们,沈难依旧不敢离他太近,任子意收回手,又一咬牙抓住了她的手,沈难垂眸看了一眼胆怯地低着头。
刘沅抬瞬打量着他们,沈难与任子意之间的情意好似任谁也看得出来,可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特别是她的长相。
"她如今一会儿疯一会儿理智的,都是被李明义折磨的。"
他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回想起他们在寨子里的一切,只是更加心疼她。
刘沅看了看,问道:
"李明义……沈难她会做铁器吗?"
任子意点头。
"李明义的那把飞镰是她做的吗?"
"是的。"
刘沅立马抽剑抵在他脖子上,沈难尖叫了一下,刘沅听得烦,一掌砍在她后颈将她打晕,她见任子意不顾脖子上的剑也要去接沈难,她将剑收了回去。
"李明义对那把飞镰心怕刮着碰着,而你们,你们之间这暖昧的关系,沈难又是李明义的夫人,他怎么可能放任你跟着她,你若再说谎,我一剑了断你。"
确实,萧衔也觉得这两人不太对劲。
任子意见着他们无动于衷,他伏下头蹲了下去去蹭沈难的额头,他的眼中既深情又悲痛,他看着她闭紧的眼睛,有些无力地笑着。
"你还真是敏锐啊,莫非你也……。"他看向刘沅,"既然如此,你有失去过理智的时候吗?"
刘沅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她看向沈难,可是她这副模样,更像是被人灌过药。
她问道,实在不可置信:
"你给她吃过药?"
任子意抚上她额间的莲花,那种病态的表情让刘沅很不舒服,可见任子意那副模样,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沅也不想去管,萧衔将刘沅的枪和自己的弓放好,便看见刘沅那厌烦的表情,他一拳将任子意打倒,见他还死死抱着沈难,他又打了他几拳,刘沅便把沈难护了过去。
既然她方才痴狂是有原因的,而且沈难给她莫名眼熟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看,将她扶上床。
看着沈难被他们抢走,任子意也是不装了,他扭曲着脸,怎么看怎么可怖,他恶狠狠指着萧衔道:
"我爱她难道有错!这个男人难道没给你下药控制你吗!"
"……"
刘沅当真无语。
萧衔揪住他的领口,怒诉道:
"你简直疯了。"
他如今也忍受不了了,想着自己和未儿的当初,他追悔莫及,可他改变不了。他不会想着去控制刘沅,而且,像刘沅这样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控制住的。
"那你给她下药,李明义难道没现吗?"
"他当然现了,但他对我无可奈何,因为她离不开我了。"
他心中对李明义有恨。
"我最初只想让她和我一起离开,可她不肯,那我便让她永远也离不开我。"
刘沅觉得恶心,实在待不住将任子意绑在柱上便出去了。
只见林嫂回过头来,眼眶微红,泪水还来不及擦。她走过去,陪她静静站着。
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