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麼些年歲,或許賀瑾對顧鈺不算了解通透,但顧鈺對他絕對是從頭到尾連腳趾頭處有一顆痣都記得清。
有一種病——名為愛。
眼神在呆滯過後收回視線,賀瑾且去望著服務員離去的背景,低垂眼眸沉默不語。
片刻後,他轉頭,視線凝聚在顧鈺身上,輕啟薄唇問道:「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嗎?」
「什麼事?」顧鈺裝傻,不答反問。
「你明明知道,何必跟我演呢。」賀瑾扯起嘴角,嘲諷的笑笑,「我以為,你不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
自當神情划過短暫的不自在。
「……」顧鈺冷哼,沒理睬賀瑾,拿起桌上的茶壺繼續倒了杯涼茶,飲盡後才開腔:「既然你提及了,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
他頓了下,繼續說:「我不是小肚雞腸,只不過對你,有些控制不了脾氣罷了,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對我的性格還不清楚?」
「我承認我嫉妒。」顧鈺抬眸,黑眸深邃的盯著賀瑾的雙眸:「如果我們不是朋友,如果不是因為那個人,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對你敞開心扉。」
顧鈺這輩子就愛過一個人,偏偏又愛的卑微,愛得痛苦,愛得歇斯底里。
那是顧鈺心頭最深處的秘密,也是他此刻最脆弱的一面,他不怕賀瑾笑話,更不怕被人指責,只求能得到對方。
都說少年時的心動,註定了要與那人共度餘生,若是求而不得,倒真成了白月光,求之不得的愛。
賀瑾是顧鈺的命,他愛賀瑾,勝過一切,哪怕是毀掉整個世界,也在所不惜。
講難聽點,占有欲作祟,他不想看到賀瑾被別人染指,更不願意看到賀瑾和別人步入婚禮殿堂。
他寧願自私。
顧鈺伸手揉捏著額頭,閉上眼睛,緩慢道:「賀瑾,你不用懷疑我,我確實嫉妒,很嫉妒,嫉妒到我快瘋了……」
因為前天鬧了些許的口舌之爭,顧鈺一氣之下就跑去找舒北消遣快活了整整一夜,事後結束,他清理好就去找賀瑾。
結果呢?
他、跟、別、人、在、吃、飯!
而且還屬於聊得來,空氣中就差有粉紅泡泡的存在,說是互相給對方戴了綠帽子,不過對於賀瑾的強求欲,感覺總有一天會把持不住。
替身總比不得正貨。
望梅止渴
往往會感到更加口乾舌燥。
顧鈺睜開雙眼,眼眶猩紅:「你不用懷疑我,因為我愛你。」
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哈哈哈,愛你……」
風幽幽過,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