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男一女的身影却带着凌厉不灭的杀意,推开了深处的大门。
“我就奇怪,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
话语自看到阴影与丝闯入那一刻。
“因为是……死期已至。”
寒冷死寂的回应。
桌上坐着的人随意地摊开双脚,背部倚在可调整的椅子上,随意又稍显警惕地看向进来的人。
“原来是侄女,哈哈。侄女婿也是来一起来杀我的?”
阿道尔站起身来,隔着宽对桌面向着会议室内的大门走动踱步:“你看看,王国之内哪一个依附于我们冷家的人听命于你?”
他讥讽道:“你又怎么会懂我的规划与野望?哪一个旁系可以重用,哪些墙头草是要坚决拔掉,你完全不了解他们,冷重樱!你从不了解……我的侄女。”
“死了,就不再需要谋划了。”毫无情感的女子,本能地对叔父的话语厌恶至极。
“我死了?我死了你们能有什么好处?”他平心静气道:“毒蛇与恶狼般的人,会化为一片片无尽的浪潮,将整个冷家吞食殆尽。他们将不断站起来挑战你!”
他指着自己,只有他才是真正将主家从泥潭中拯救出来的人!
他的大义无比崇高,他的选择必将正确。
雷鲁夫静坐着用手指婆娑下巴,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叔侄两人的对话。
移动目光到曾经的盟约第一杀手头上:“真是优秀的年轻人,不仅是这位冷家大小姐的未婚夫,还有着不俗的武艺。”
“少说话,我的耐心还可以允许你呼吸多两次。”
“我将邀请你再次加入盟约。”
“还是嫌命长了。”一抹狭长的影子攀附上雷鲁夫的脖子,下一刻血液飞溅。
但韦瑟闪避开那可能会滴在刀上的鲜血,因为那已死之人脸上惨白无血的笑容,以及血肉膨胀无序的险恶都令韦瑟在瞬间保持最高的警惕。
血肉的颤音瞬间飙向四方,整座会议室成为血丝黏腻的牢笼。
一直隐藏在暗中,盖抹白布的腐败肉尊之像,撕破了潜藏的帷幕冲到面前。
融化剩余骸骨的头颅被镶嵌在血肉中随移动涌起,保留着舌头的它们正舔舐空气中活物的味道。
死去多时,被邪异之法所笼罩杀死的刺客们,聚集在雷鲁夫的周围。
受到他本尊影响,它们齐出拳爪,或刺或咬,自无穷无尽的恨意与笼罩弥漫的血腥膨胀之雾中狂化撕毁一切。
韦瑟凭借本能运刀相抵,下一刻便不得不舍弃掉自己的刀刃。
长柄匕上的刃口被皆数腐蚀,血肉穿过横面刀刃而来,如血泉气泡往上,连缀成丝往人脸上笼住。
“同化!”
吞食金属的个体于表面浮现尖刺,来源正是韦瑟手中原本的刀剑。
“倒还有那么些本事。”
后退数步,站在会议桌上的韦瑟,注意到周围的丝线开始无序移动。
近乎于邪恶。
涌动血气令他感到不适,其中有股声音沙哑嘶吼,像吞食着咳出来的痰与黏合唾液:“你拒绝邀请,那便无用了!”
突进的血肉之法从底下撞碎厚重的会议桌,正面如锯子般快盘旋地切割所有的‘非生物质’,不被需要的物质全部将其排除在外,连丝毫的粉末都不能沾上涌动的血肉之中。
“你毫无对抗意志的方法!”
那确切地听到韦瑟耳中是雷鲁夫的声音,他藏于血肉之中,在虚无的空气里存在着。
“真是自信。”韦瑟食指抹过刀面,涂上无光暗影,直视走动奔涌的血液:“连法术本源都不曾知晓的你,又如何能够断定我毫无对抗意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