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脸覆面具,真的是因为面部有伤吗?
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日,祁忘端了热腾腾的汤药进屋,这会儿池惑已经能自己坐起来喝药了,祁忘坐在池惑对面,看着他爽利地将一碗药喝尽。
池惑抹了抹唇边药汁:“今日换方子了?”
“秦公子看你伤势治愈得不错,就重新调整了帮助视力恢复的方,。”祁忘道,“看来你的味觉也差不多恢复好了。”
池惑垂着眼皮道:“是,可惜视力没恢复,看不清你的样子。”
祁忘:“别着急,会有这么一天的。”
池惑微微弯起唇角,用闲聊的语气道:“祁忘,你是如何得知的?”
祁忘:“你指的是哪件事?”
毕竟他“得知”的事情可多了。
池惑:“得知我误以为秦南珂就是秦北瑶?”
鬼主也是玩笑的语气:“你当时脸上的表情就是这般说的。”
闻言,池惑抿了抿唇:“……行吧。”
对方的回答敷衍得很,因为当时对方都没进屋,又如何得知他的表情呢?
如此敷衍回答,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罢了。
池惑:“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口,池惑也没想过对方一定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只不过是介于试探和闲聊的对谈。
祁忘:“池惑,以你的经验和见识来判断,你认为我的目的会是什么?”
池惑耸耸肩:“别绕圈子了,我就是判断不出来,所以才直接问的你。”
祁忘笑:“说了真话,怕是你也不会信的。”
“哦?”池惑也笑,“既然如此,那不妨说来听听?”
祁忘:“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并无其他。”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
半晌,池惑轻声问道:“可以问问为何吗?”
祁忘语气淡淡的,却说不出的笃定和真诚:“全凭我心意。”
兴许是这句回答的语气过于认真,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这会儿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一瞬间,池惑甚至有些不忍心出声,不忍心打破此时此刻微妙的氛围。
过了许久,是池惑先轻轻笑了出来:“说实话,刚才我差一点就信了。”
祁忘:“那不如试着信我看看?反正我不会让你吃亏。”
他这句话也是同样的认真笃信。
池惑用玩笑的语气掩盖自己的情绪,摇头:“我怕着了道儿,那就麻烦了。”